“我们的不识字的农夫,没有进过城市的村妇,会把牺牲看作坦途,用血用肉把破碎的山河撑住!”这是作家老舍在抗战时期写下的句子,他如此情绪饱满地歌颂谁?为什么事?80年前,老舍一行人受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理事会派遣到西北慰问抗战将士。1939年9月,老舍在凤县双石铺、宝鸡车站等地看到了工合运动的火热场景,爱国群众在后方生产、运输战略物资的热情,感染了老舍。
81年前,路易·艾黎、埃德加·斯诺夫妇等国际友人和卢广绵等大批爱国知识分子发起成立了中国工业合作社,简称“工合”。他们将失业工人、难民等组织起来,生产军需民用物资,支援前线抗战,掀起了一场浩浩荡荡的经济救亡运动。
凤县双石铺与工合运动情缘深厚。1939年4月,工合双石铺事务所成立,《凤县志》记录:1940年4月,双石铺工合生产合作社发展到23个,社员361名。双石铺工合业务涉及机器、纺织、制革、耐火砖、陶器、军鞋、采矿、织布等,大批军需民用物资从双石铺诞生。路易·艾黎到达双石铺后,创办培黎工艺学校、工合医院等。依靠群众支援抗日前线的双石铺,被称为“模范工合城”。
当时的刊物《西北工合》曾刊登过一篇文章《工合运动在双石铺》,记录了“奇奇怪怪的机器社”“供不应求的造纸社”“洋气十足的化验所”“拉拉队似的缝纫社”等十余种合作社。机器社里机械转动声与打铁声交织,生产出了梳机、纺毛机、平轮大车、人力车等物资;造纸社50多名社员生产出了“新闻纸”、黑山纸、公文纸等多种用纸,肩负着解决西北“纸荒”的使命;妇女缝纫社由战区逃来的难民、当地妇女组成,女同志们带着幼小的子女结队去上班,缝制衣物鞋帽……
虽然,我们难以目睹双石铺工合生产的火热场景,但可以通过一张张老照片,感受到群众热情生产的劲头:机器社年轻社员在生产枪支,当地妇女带着孩子在纺纱缝纫,路易·艾黎在教培黎工艺学校的学生修理机械……这些生产劳动的场景,彰显出抗战时期双石铺人们勤奋生产、自强拼搏的风采,这些社员虽然没有在战场上打击日寇,但他们用双手制作出的军鞋、军毯、枪支武器等物资,有力援助了抗日。难怪老舍要浓墨重彩地在诗文中称赞:“这坚强,这乐观,这民族生命的丰富,从流离与死亡中找到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