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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图) ──过之翰、过家芳及其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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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爱国的同胞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中国的老百姓/咱们军民团结勇敢前进/看准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这首著名的《大刀进行曲》,取材于1933年的长城抗战和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中,过家芳所在的二十九军的大刀队与日本侵略者进行气壮山河的战斗事迹。天津五大道的常德道51号,是过之翰、过家芳父子的旧居。

  过之翰一家,原先住北京西城毛家湾的一个四合院。1937年“七七”事变后,二十九军将领家属纷纷迁居天津。过之翰一家住进常德道51号的2层楼房,住的时间很短,大约十几天,然后离津奔赴抗日前线。该房是建于20世纪30年代的欧式楼房,砖木结构,设计大气、美观。

  过之翰(1887—1965),字觐宸,安徽省蒙城县人。宣统三年(1911)入南京陆军讲武堂,参加同盟会。曾参与讨伐张勋复辟,升为炮兵上尉。后入西北军,任冯玉祥部十六混成旅军需官。1926年,任国民联军总部军需处长。后任宋哲元二十九军军需处长,力主抗日。建国后定居上海,当选为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上海市委委员,特聘上海文史馆员,撰写了很多近代史资料。

  过家芳(1906—1998),字馨亭,抗日名将。少年时,他曾就读于北平育德中学。育德中学的前身是冯玉祥将军创办的子弟学校,教员多是进步人士。在那里,过家芳结识了同学彭雪枫。1926年,彭雪枫和过家芳先后进入北平汇文中学、今是中学就读。在那里,过家芳阅读了《共产党宣言》等进步书刊,并经常同彭雪枫等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一起探讨国家兴亡的真谛。1927年,过家芳在彭雪枫和另一位同志的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过家芳通过父亲过之翰,进入二十九军。1933年春,在长城喜峰口和罗文峪战斗中,过家芳任二十九军副营长。一次战斗中,他身先士卒,举大刀冲进日军指挥部,一连砍死15个鬼子,立下了赫赫战功,是抗日名曲《大刀进行曲》的人物原型。在蔡家峪偷袭日军兵营时,过家芳率大刀队冲在前面,日军炮兵大佐躲避不及,被他劈倒在地。过家芳还夺取了敌大佐的自卫手枪、望远镜和行军图囊,并缴获了一张日军“长城作战图”,过家芳立即把它上交军部。在以后的长城抗战中,这张地图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后来,望远镜和行军图囊分别被北京军事博物馆和抗日战争纪念馆收藏。过家芳因在喜峰口血战中战功赫赫,深得宋哲元军长的赏识,被保荐到军高级教导团深造,1936年又考入陆军大学第十三期。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二十九军官兵与日寇浴血奋战的消息传到南京后,过家芳坐不住了,他多次要求回老部队抗日。他动员另两位二十九军青年军官一起,提着简单的包裹,乘夜色悄悄逃离陆大,回到了北平,并接任二十九军军部军事训练团团长。过家芳担任军训团团长之后,首先便决定着手加强防空力量和研究歼灭敌机的方法。当时,由于制空权由日军控制,敌机在空中如入无人之境,经常前来轰炸,给部队造成很大损失。一时间,各种各样的防空手段应运而生,过家芳制作了一种对空射击的人工支架,并很快得到普及。一次战斗中,敌机见没有防空炮火,便放心大胆地俯冲而来。过家芳沉住气,等敌机进入最佳射程,他把手中令旗一挥,大喊一声“打!”顷刻间,数十个对空射击架掀去伪装,各种武器一起朝天怒吼,一架敌机当即被击中,拖着黑烟尖叫着栽了下来。接着,又有两架敌机被打中,拽着浓烟,仓惶逃遁。余下的飞机也赶紧爬上高空,灰溜溜地走了。事后查明,这次防空射击,击伤敌机两架,击落敌人重型轰炸机一架。

  1940年5月,日寇集中了7个师团的兵力,发动“襄阳攻击战”,向第五战区防地全面进攻。在战场上,过家芳得知张自忠已于5月16日在南瓜店牺牲,尸体落入敌人手中。他强忍悲痛,命令官兵们要拼死夺回张总司令的遗体。在与敌追打了30多公里后,日寇不支,弃下张总司令的遗体,过家芳立即派人将张自忠的灵柩抬回,并连夜护送后运。

  在那段特殊而艰苦的岁月里,过家芳和其他隐蔽在国民党部队的共产党员一起,积极为党工作。1938年,过家芳向何基沣转交了彭雪枫的来信,何基沣命人把早准备好的200支步枪、50箱子弹送往彭雪枫处。不久,他们又用同样的办法,给李先念部队也送去一批枪支弹药。1938年底,何基沣和过家芳分批秘密安排了20多位从延安来的共产党员到军训团任职,随后又决定留一支武装在桐柏山,扩大了抗日队伍。

  抗战胜利后,过家芳升任少将师长,并在1948年淮海战役中,跟随何基沣、张克侠率部起义,回到了党组织的怀抱。后历任解放军第77军副军长兼132师师长,第34军副军长,南京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南京公安学校副校长,安徽省军区副参谋长,全国政协委员。

  对于常德道51号的那座小洋楼而言,过之翰、过家芳父子虽然只是匆匆过客,但他们的英雄事迹,就像《大刀进行曲》一样将永远留在后来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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