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要科译电员作战密码经常更换
抗战全面爆发后,我被分配到边区纵队,在电台学习报务。我们的台长是秦华理,解放后曾任南京电信学院政委。秦华理解放后也回访过通江,每一次来通江都要专门来看我。通过几个月学习后我调到机要科当译电员,由于是作战密码,要经常更换,我们也就要经常重新记忆那些枯燥的数字,一组4个数字对应一个汉字,我们把收到的数字信号翻译成文字,必须要准确,做到万无一失。这项工作我一直干到1942年。
1942年,组织上决定派我到延安抗日军政大学陆军中学学习。当时我们1000多人分成9个队,在纵队战士的护送下和沿途接应部队的策应下,我们用最快的时间穿越了铁路、公路和汾河三道封锁线,基本上都是白天隐蔽,晚上行军。曾经一个晚上行军180华里,整个晚上都在急行军,一路放小跑,但没有一个人掉队。
到了延安,贺龙还给我们讲了话,并给我们每个学员一人发了一把锄头,要我们边学习边生产。我们的营房、教室、操场都是自己修建的。在当时的学员中,我算是年龄较大的了,所以我当了一个班的班长。我们在西华池豹子川一带搞大生产运动。白天开荒种地,晚上学习各种课程。我曾经一天开过3亩荒地,全靠一锄一锄挖出来的,种上小米。当看到一车车我们自己种出的粮食送到前线时,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年轻,就像不知道疲倦一样,每一个人白天劳动时都是光着膀子干,汗水太多,衣服经不住泡。
抗日战争胜利后,我调回129师政治部在后勤处保卫科工作。1946年,部队南下时,我调到济南一兵工厂任政治指导员。我们厂主要生产手榴弹和炮弹。每出厂一批手榴弹和炮弹都要进行试爆。在一次在试爆手榴弹时,我才把弦一拉开,手榴弹刚扔出去,还没飞远就爆炸了,我只听到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听医院里的医生说,我送到医院时,浑身都是血,到处都是洞,右胸膛有一个大洞,从外边都可以看到肺叶在跳动。都说我命大,手榴弹在那么近的地方爆炸都没有去见马克思。说真的,这是我参加革命以来遇到的最大危险。我一直都在机关工作,没有上过前线,没有经历过枪林弹雨,没有经历过九死一生,一直都是安安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