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期,这个省远离抗战前线,却是全国出兵最多的。这个省份供应了抗战所需三分之一的粮食。在所有牺牲的烈士中,这个省的最多。有句话叫“无川不成军”!说的就是川军。
四川省,这个日军没有占领过一寸土地的省份,居然是最仇恨日军的。日军在整个抗战时期只对四川的部分地区实施过轰炸,即便如此,四川人民同仇敌忾,与全国同胞团结一致,共抗日寇。
资料图:川军
刘湘在1937年说过:“抗战,四川可出兵30万,粮食300万石,不够再补!”实际上,四川一共出兵350万,无论是出兵总数还是牺牲士兵人数都是全国第一。
不过川军的装备为全国最差,平均每名士兵0.8支枪,很多人都背着大刀,穿着草鞋,大冬天只穿一件衣服。
最让人难以想象的还是四川人的大无畏精神!刚才已经提到,四川远离抗战前线,没有任何一场地面战争在四川进行,但川军出于家仇国恨冲在最前面!
“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川军之所以在战场上不怕牺牲,源于对日军的仇视和对民族的热爱。
当卢沟桥事变后,成都在短短两个多月里发生四次人数在数十万以上的大游行,四川人纷纷要求抗战。很多年轻小伙子自愿参军,后来还有不少大学生还没毕业就跑去缅甸战场,九死一生。
川军杀鬼子的勇气全国第一,抗战结束后,冈村宁次自己说:“最让日军害怕的是川军!”
抗日战争为何川军伤亡最多?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四川省政府主席刘湘立即向中央和全国通电请缨抗战:“和平果已绝望,除全民抗战外,别无自存之道,要求当局早决大计,甫澄愿率川军供驱遣抗敌!”不久,在南京召开的国防会议及党政联席会议上,刘湘慷慨激昂,再次声明:“四川为国家后防要地,今后长期抗战,四川即应负长期支撑之巨责。四川竭力抗战,所有人力、物力,无一不可贡献国家……”刘湘又发表《告川康军民书》,对全省作出动员:“……中华民族为巩固自己之生存,对日本之侵略暴行,不能不积极抵抗!凡我国人,必须历尽艰辛,从尸山血海中以求得最后之胜利!……四川为国人期望之复兴民族根据地与战时后防重地,山川之险要,人口之众多,物产之丰富,四川7000万人民所应负担之责任,较其他各省尤为重大!……”
8月,各路川军将领集议抗战事宜,决心放弃前嫌,统兵14个师,开赴抗日前线。
为抗日,川军执行了蒋介石“军队国家化”的指令,接受了国民政府的整编。而一心想插手四川的蒋介石以几道军令,把刚出川的川军分得个七零八落。从此,川军的足迹遍布了全国的抗日战场,几乎所有的对日大会战中,都有川军将士的身影。民族危亡之际,他们以国家利益为重,深明大义,忍辱负重,慷慨赴死,以劣势武器,无数次与装备精良的日军进行殊死决战。根据国民政府统计,川军在抗战时期的伤亡人数约为全国抗日军队伤亡总数的1/5,居全国之冠!
川军前脚出川抗日,国民政府后脚迁都到了重庆。到国民政府还都南京,近8年时间,四川一直承载着各种超负荷的负担。四川人民却始终毫无怨言,一边节衣缩食、勒紧裤带支援政府抗战,一边含泪把近300万子弟再送前线……
由于武器装备和兵员素质的落后,中国军队一直伤亡惨重。经过几次大会战,中国军队兵额的需求量越来越多,而沦陷区越来越大,可以征兵的地域越来越小,甚至有的地方兵源几近枯竭。大后方,尤其是四川,成为了中国最大的兵源基地,征兵任务一直十分沉重。在四川大规模的征兵活动中,虽然一些地区出现了“抓壮丁”的现象,但那并不代表主流。
很多四川民众送子上战场的故事催人泪下
安县曲山镇青年王建堂与朋友分头串联了100个青年,向县政府请命杀敌。就在他们开拔前,县政府收到了王建堂的父亲王者成寄来的一面出征旗。当众人展开这面出征旗时,全都大吃一惊——与祝愿亲人平安远征相反,这面由一块宽大的白布制成的大旗,居中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出征旗的右上方写着:“我不愿你在我近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份上尽忠!”左上方写着:“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匹夫有份。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四川兵在各战场都很受欢迎,他们吃苦耐劳,英勇善战,往往还没等到分配,就被各部队闻讯抢走。
1944年,为解兵源短缺之急,蒋介石在国民参政会上,以“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为号召,动员青年从军。这一年,四川多所大学校园内,宣传从军的标语随处可见,巡回演讲往来不断,操场上的“从军报名处”人头攒动,激昂的歌曲一刻不停,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安稳地坐下来去读“圣贤书”。学生纷纷报名,已订婚的推迟了婚期,免服兵役的独子坚决从军……就连一些高官子弟也踊跃报名,其中有时任四川省政府主席的张群的公子张继正等。
根据国民政府军政部长何应钦公布的数字:四川一省征兵,无论配额与实征数额,均约占全国总额的1/5,居全国第一;全国约有15万知识青年登记从军,四川一省有4万人以上,居全国第一。全国抗日军队中每不到10个人中有一个是四川人,因此中国军队有了一句俗语,叫“无川不成军”。
四川是抗战的大基地,四川是抗战的大熔炉,四川人民在全国抗战8年时间里,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前方将士浴血沙场,缺衣少粮,作战艰苦,牵动着后方爱国军民的心。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的冯玉祥将军,以“中国国民节约献金救国运动总会会长”身份,从重庆出发,走遍全川20多个县市,进行为期一年的巡回演讲,掀起了四川民众爱国募捐的高潮。
在白沙献金会上,1万多名男女学生齐跪在地,哭着哀求在场的名流士绅:“请你们救救我们的国家,救救我们苦难的民族吧!……”众人泪流满面,有的当场慷慨解囊,有的当场褪下了金表、金戒指、金手镯……
在泸县献金会上,一群乞丐捐出了用破碗盛着的活命钱;一群断手残脚的伤兵相互搀扶着,捐出了他们靠编藤椅、制雨伞义卖得来的1万多元钱……冯玉祥,这位刚毅耿直的老将军,双手接过这些钱,感动得热泪滚滚,四周的人也哭作一团……
自川军出川抗战以来,四川各界组织的各类募捐活动从未间断。据国民党中央宣传部不完全统计,仅四川民众前两次献金总额就达6至7亿元。这笔巨款,都是四川人民的血汗钱,多用来购买了战场急需的飞机、大炮、枪支等武器,狠狠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
随着黄河、长江、珠江等流域产粮区的相继沦陷,四川省承载了国民政府主要的粮食负担。为此,省政府各部门印发了各种宣传小册子、传单、标语和文告等,四处宣讲缴粮是爱国行动,是国民应尽的义务。广大农民积极响应:山道上,田垄间,时常可以看到肩挑背扛、络绎不绝的送粮农民。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有些地区的农民饿着肚子,甚至饿得奄奄一息,靠吃“观音土”充饥,也要想尽办法,不拖欠半粒“公粮”。从1941年到抗战胜利的4年间,四川共征收稻谷总量约占全国总量的1/3。
全省人民还担负起了“大后方”的建设重任。四川是日军战略轰炸的首要省份,但大轰炸并没有摧垮四川人民的意志,反而增加了他们的反抗精神和凝聚力。虽然轰炸频仍,但工厂不停工,工人们加班加点为前线赶制被服和武器弹药。藏匿山中的工厂更是夜以继日地不停运转,每到夜晚,厂房车间灯火通明,机器轰隆,这一景象构成了“中国工业史上的壮丽诗篇”。
为打通抗战交通线,四川200多万民工担起了川陕、成渝等公路的修建和空军基地的赶修任务。他们吃糠咽菜,衣衫褴褛,风雨无阻,硬是凭着一双双长满老茧的手和简单原始的工具,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交通史上的奇迹。
因为收藏,我有幸与一些出川抗日的川籍老兵相识,相交。通过他们,更增添了我对四川的热爱。这些老兵虽然都已进暮年,但谈到人生那段打鬼子的辉煌经历时,依然声若洪钟,情绪激昂。他们是对国家和民族做出贡献和牺牲的人,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敬重。
中国抗战取得全面胜利,四川,功不可没!
抗日战争中的川军
在中国的抗日战争中有一支军队从大后方四川,主动请缨出川去参加抗战,这支就是由四川军阀部队组成的出川参加抗战的川军,是四川内战里打出来的部队,到了1934年好不容易内战停息了,只享受了2-3年的平静安宁日子,在国家的安危又使他们拿起枪来,走出四川去,打击日本侵略军、保家为国。
从一九一二年至一九三三年,历经二十一年的大小数百战,四川的军阀在川内的争夺终于有了大体眉目,“面带三分憨相”的刘湘当上了四川省主席。川军打内战的在全国很闻名,装备不算很好,但人员众多、称得上是中国国内最大的杂牌军群。军队的战斗力却因领导人不同,而参差不齐,强的部队很强,弱的很弱,他们曾经与长征时的中央红军在四川南部作战阻止中央红军入川,在土城一战中,中央红军的红1军团和红3军团两部并力参战,与川军在长江以南的教导师(师长是郭勋祺,该师仅两个旅),激战一天一夜,未能战胜川军这两个旅,就后撤在赤水河一带做运动战“四渡赤水”,向云贵转移;红四方面军在与中央红军分手后,以十万之众,提出要“打到成都、到川西平原吃大米”,苦战数月,损兵近半,也还是未打进川西,只得退往川康高原、最后北上。这也算是显示了一下四川兵的战斗力吧。
但川军将士们还来不及在天府之国的土地上尽情享受,抗战就爆发了。川军将士们深明国家大义,在国家民族危亡的紧要关头,用自己对民族的忠诚、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向世人展现了中国人的铮铮铁骨,实现了作为军人的价值! 他们以省府的财力为出川费用,以30多万的部队(几乎全系精锐),开往抗日前线,为国家和民族尽忠抵敌。
抗战初起,川军将士们纷纷请缨参战,据说当时的川军将领杨森曾经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们过去打内战,对不起国家民族,是极其耻辱的。今天的抗日战争是保土卫国,流血牺牲,这是我们军人应尽的天职,我们川军决不能辜负父老乡亲的期望,要洒尽热血,为国争光。”,这段话可谓代表了广大川军将士的心声。这位杨森虽然也是一名军阀,但很有民族气节,当年驻防川东门户万县,就曾率部与英国海军血战(事件缘起于英国兵舰在川江上肆意横行,撞毁我渔船、残杀我平民,详情请查阅万县“九五惨案”有关史料----与 “五卅运动”同时期),杨森可谓川军中的代表人物。
当时国家面临生亡的危险关头,蒋介石需要兵源、需要各个地方高层人士为国出力,加上四川人多兵也多、兵且能战,而且数十万四川兵出川抗战,又基本上是四川省府出钱,不要中央政府开支,再加上另一说也有“借刀杀人”之意,遂同意调川军出川抗日。
当时刘湘正在患病,众多士绅、谋士、川中父老都苦劝他不要率军出征,但刘湘执意抱病亲率首批十万川军出川抗日,说是要以对日的血战一赎川军二十年内战的罪过、洗刷川军“打内战”的恶名。1937年8月,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令川军各部组成第二路预备军,以刘湘为总司令、邓锡侯为副总司令,分两路纵队。从9月7日起,分别从川北和川东开赴抗日前线。
同年10月,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任刘湘为第七战区司令长官,负责督师抗战。蒋介石将川军编成第22、23两个集团军,第22集团军总司令邓锡候,副司令孙震,辖41、45、和47军(由李家钰新6师扩编而来),第23集团军由刘湘自任总司令,唐式遵副之,辖21、23军。蒋介石先将从川北出川的22集团军调往山西,划入阎锡山二战区。当由川江出川的23集团军到达汉口时,蒋介石又将其划归程潜第一战区,拱卫南京外围。等到刘湘到达南京时,他第七战区防区何在,任务是什么都还不知道,手下的川军就全没了,刘湘完全失去了对川军的控制,不久就病死了。
对于刘湘的死因,另一种在川内流传很广的说法是:刘湘在前线吐血不止,不得不回到武汉医治,但随即处于军统特务的监视和软禁之中。刘湘遂与手下设计诈死,图谋躺在棺材中以“灵柩回乡”的名目返回四川再作打算。不料被戴笠识破,戴笠遂将计就计派人将棺材钉死,把刘湘活活闷死在了棺材中。载灵柩的船到达重庆朝天门码头,欢迎会就开成了追悼会。也有说他是在武汉治病时被蒋介石的特务下毒谋害的,各种说法中,“阴谋论”占了上风。
总之,刘湘一死,不仅川内军阀一时群龙无首,已经出川的川军将士更是顿时成了没爹没妈的孤儿,境遇如草寇一般。九月从川中出来时,十万人都是单衣草鞋,一路向东、向冬,到寒冬之时却没有什么补给,也无人理睬。徒步行军千里,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川军22集团军逆着国民党华北的溃军,义无反顾地来到第二战区的山西前线,却饱受阎锡山晋绥军的欺压和白眼,连口粮都要自行解决,于是只好四处找借,有扰民的、有砸开军械库“自己解决”的。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山西土皇帝阎锡山趁机向蒋介石告状,说川军是“土匪”,让蒋介石把川军赶回四川,蒋介石也想趁机撤并支解这些川军部队。幸亏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认识不同,愿意要这批部队,还为川军补充给养,把他们安置下来,结果证明了李宗仁很有眼光,这批川军打得相当不错。
一九三八年三月,台儿庄战役打响,滕县一役,川军41军代军长王铭章率122师,奉命驻防滕县与日军展开惨烈血战。日军主力板垣师团猛攻滕县不下,以重炮飞机猛轰,炸毁城墙。王铭章率部退到街上准备与日军巷战,在中心街口不幸被占领城墙的日军机枪扫射。王铭章身中数十弹,壮烈殉国。其余川军将士在师长阵亡后,退入房屋,与日军展开逐屋争夺。
城内伤兵不愿做俘虏,以手榴弹与冲进来的敌人同归于尽。全师牺牲五千余人,在城中部队战至最后一人而不后退,共击毙日军四千余人,为孙连仲部赶到台儿庄设防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奠定台儿庄一战的胜利基础;在滕县以北的界河、龙山带布防之川军131师陈离部,也伤亡四五千人。李宗仁将军得战况后,深为感动,曾挥泪而言:“川军以寡敌众,不惜重大牺牲,阻敌南下,完成战斗任务,写成川军史上最光辉的一页。”
王铭章(1893~1938)抗日烈士,字之钟。成都市新都人。历任国民革命军第29军第4师师长,川军第41军第122师师长,第41军代理军长等职。1937年出川抗战。1938年初率部参加徐州会战,3月14日,在滕县保卫战中殉国。国民政府追赠为陆军上将。1984年9月1日,四川省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
徐州会战,川军21军防守南线,其中145师守广德,在优势敌人的围攻下,阵地失守,师长饶国华毅然率剩余仅一营部队冲入敌阵,以图恢复阵地,终因寡不敌从,身陷重围,弹尽援绝,将军不愿做俘虏,举枪自戕殉国。144师师长郭勋祺也在战斗中负重伤。
川军刘雨卿的26师,是第一支进入抗日前线的部队,于1937年10月17日参加淞沪会战,全师五千余官兵,在上海大场接替中央军38师的阵地,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激战七昼夜,给进攻日军以沉重打击,到撤离战场时仅存六百多人,伤亡85%以上。后来国民党中央军委会评比,该师是淞沪会战里参战的数十个国军师级部队中,战绩最好的五个师之一。
川军李家钰部第47军,长期在晋东南作战,大小作战千余次,歼敌上万余人。后编为三十六集团军,驻守河南,在豫鄂湘桂战役中,由于国民党上层指挥不力,豫西各部在混乱中转移,36集团军因是杂牌,奉命担任掩护。1944年5月,在河南陕县秦家坡,在转移途中的司令部直属队不幸与日军穿插分队遭遇,总司令李家钰当场中弹身亡,成为抗战中殉国的川军最高级别将领。国民政府追赠为陆军上将,举行国葬。1984年5月,民政部追认为“在抗日战争中壮烈牺牲的革命烈士”。
川军在抗战中以硬战、血战闻名,前后出川三百万兵员,共六十四万余人伤亡,除了英勇顽强外,装备过于简陋也是重要原因。另外也有人说是蒋介石借日军之手图谋消灭川军,因此在抗战之初,国民党中央军主力溃退之时,以褴褛之众的川军去一线冲杀,试图将川系军队的老本都拼光在抗日前线。川军首领刘湘据称是“七七”事变后第一个通电请战的高级将领(“七七”后第三天),其抗日热情却正中了蒋介石“消除异己”的下怀。蒋介石遂要求四川调集三十万部队(川军当时把各种武装加完不过四十余万)出川抗日,另准备五十万壮丁备战。刘湘亲率川军精锐十万战士出川即暴病而死,部队被分散抽调各处最前线,又得不到补给,蒋介石很难与“阴谋论”脱离干系。
川军将士就是在这样装备简陋到不堪使用、给养短缺到“几乎没有”的艰难困苦之中,还斗志顽强地与装备飞机大炮的机械化优势日军死拼,在忻口战役、台儿庄战役、淞沪战役、南京战役和武汉会战中,死伤极为惨重。就这样,他们还作为“杂牌”饱受国民党系统内的排挤和非难。例如在一九三八年冬由蒋介石亲自主持召开的衡山军事会议上,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对本战区在武汉会战中南岸战场的某些失利,把责任往川军第30集团军总司令王陵基头上推。说王陵基的第30集团军毫无战斗力,且训练差劲,见敌即溃,以致影响南岸全局。军委会军事参议院院长陈调元又指责川军第29集团军总司令王瓒绪的部队在武汉会战中作战不力,影响了第五战区战局;接着又指责川军第30集团军王陵基的部队作战不力,影响了第九战区作战。虽然后来又拨第8军和第73军给王陵基指挥,令其反攻瑞昌,但王陵基却没亲临前线指挥督战,以致贻误战机等等,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要想拿川军开刀。
对中国军队中的派系问题,日军的冈村宁次是很清楚的,他在一九三九年就专门制定了分化、瓦解中国军队中杂牌武装,集中优势兵力消灭国民党中央军的“解决方案”,并付诸实行。日军的“招降”政策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尤其汪伪政权成立后,也的确有部分中国军队(多为杂牌军)投降日军。但是,川军里没有任何一支部队投降。
由川军部队组成了抗日战争中的国民党军第22、23、27、28、29、30、36等7个集团军;组建的军有,第20、21、23、24、29、41、44、45、47、50、67、72、78、88、95等15个军,这些部队参加了正面战场上的所有的战役,歼灭敌军数以十万计,有涌现有众多优秀的师级部队,如26、122、127、131、133、144、145、147、148、150、以及新21等师,都是抗击日军的精锐部队,在抗日战争大多歼灭日军在千人以上或数千人之多的。
例如:川军第30集团军参加南浔会战,全力协同友军反攻麒麟峰及万家岭围歼国军106师;川军第23集团军防守皖南并封锁长江,先后击沉是日军舰艇300余艘; 川军第22集团军参加信(阳)罗(山)战役。歼敌极多,自身部队伤亡也大;川军第29集团军奉命在浠水、上巴河逐次阻敌,掩护五战区部队转移,与日军激战损失过半;川军杨森部133师随第8军进攻罗盘山、棺材山,该师397旅浴血奋战,伤亡极重,全旅的营长只余一人;川军第29军参加南昌反攻,26师一部攻克机场,击毁飞机3架,击毙日军众多。该役军长陈安宝阵亡殉职; 川军第30集团军参加长沙会战,歼敌甚重,战后集团军司令王陵基升任第九战区付司令;川军杨森部的第20军,在抗日战争的全过程里英勇善战,被誉为抗日名将名军,日军闻之变色。
在一些重大战役中,给予日军沉重打击----如川军杨森部、王陵基部参与的昆仑关大捷等等。并且更多的、越来越多的川人投身抗日战场、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运动中,中国的抗日武装不仅没有瓦解,还在后来的战争中日渐发展壮大,并最终取得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抗战中的川军,严格的说是地方军阀的武装改编为中国的正规军队,但因蒋介石的策略原因,饱受欺压和白眼,无论是部队的装备和军事素质、部队待遇,都无法与国民党中央军相提并论。但抗日战争中,这支部队用自己大无畏的牺牲换来了“川军能战”、“无川不成军” 的名声,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也没有多高的文化水平,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他们很难有现在一些“理性的精英”那样的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间关系的感悟,身逢乱世,他们也许感受最少的就是“国家”这个概念,从成军之时起,部队就是听某人的,从个人而言,他们也许从来就没有感受过“国家”对他们做过什么,但他们知道,“打内战”是一个军人最大的耻辱!但投身于伟大的卫国战争中,投身于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和捍卫民族独立的斗争中时,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了一个军人的使命和荣誉!只有在争取民族独立自由的斗争中,他们体内火一样的激情才被唤醒,并且象火山一样地迸发出来,令他们可以无视敌我实力的悬殊而奋勇前行----为了身后四万万同胞,宁可战至最后一人而决不后退!
当民族危难、国家存亡之际,他们的青春依然能放射出夺目的光彩。在那样的时代,我们不必苛求他们个个都是完人,我们也不应讪笑他们以刺刀拼坦克的“不理智”,正是他们的勇气和牺牲令侵略者为之胆寒、令世人为之叹服、令我们有了今天的民族独立与自由!
他们,创造的英雄业绩永远是我们国家的精神财富!他们,永远都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铭文;他们,永远都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浮雕;他们,永远是我们心中不朽的英雄人物!
这支部队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绝大多数将士都复员回乡,未参加国共内战。
在1948年,蒋介石要求当时的川省主席邓锡侯,在四川省内展开大规模征兵以支持国民党的内战,邓锡侯将军以川省在抗日战争时兵民伤亡过大,现还未恢复原气为由加以拒绝。
在后来的人民解放军解放西南的大进军中,川军几乎是全线起义,归还人民,根本不愿意再跟随蒋介石国民党反动派,这也是川军将士们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