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进监狱,日伪制造出许多惨绝的酷刑:
① “断食空腹”。几天内不给饭吃;
② “倒栽莲花”。头朝下活埋“犯人”,日伪军看着被埋人两腿露在外面乱挣乱踹,就拍手大笑;
③ “军犬舞蹈”。让一群军犬一纵一跳地反复扑上去,将人活活咬死;
④ “滚绣球”。把人衣服脱光塞进一个钉满钉子的木笼里,把人滚死;
⑤ “电磨粉身”。用特制的一种电磨,把人磨成肉酱;
⑥ “枪戳沙袋”。把人放在口袋里,叫新兵用刺刀扎,说是练武试胆;
⑦ “虾公见龙王”。把人头脚绑在一起蜷曲着,投河里或池里淹死;
⑧ “开膛取心”。双庙据点的日军中川曾吃了50多个人心;
⑨ “钢针绣骨”。用大铁丝往手指头上或头顶上扎,扎进5寸至1尺深。
此外,还有“皮鞭沾水”、“辣水涨肚”、“熏烧活人”等等毒刑。抗日政府做过一次统计,1942年1月至1943年12月,全县被日寇“检举”入狱死亡的达12万多人。1943年“人圈”里普遍发生了伤寒病等瘟疫,死亡6000多人。厂沟人圈700人,两年死亡265口人,占总人口的28%。真是“无村不戴孝,处处有哭声”。
1944年,德、意法西斯战争失利,日本侵略者在东方战场也陷入被动局面,于是加紧了对“满洲”的控制,首当其冲的是在西南国境线上彻底摧毁“无人区”里的抗日根据地。为了控制199座“人圈”,半年内,日伪策划了两次“大检举”。
1944年2月,日寇嗅到在“人圈”内并未切断广大人民群众与八路军、游击队的联系,兴隆日本宪兵队曾向锦州“西南防卫”司令官呈报情况说:潵河流域一带(即迁遵兴县八区)居民“完全当八路匪、通八路匪,没有好人”。因而,伪锦州军事特别法庭人员于旧历正月初二日,秘密到达潵河川。初二夜,大批日伪军警在全县“人圈”里逮捕2000多人。在县内各地屠杀几百人,其余全部被送往东北充当劳工。
1944年6月间,日伪军警将所有“人圈”内的八路军和地方抗日干部的家属,不分男女老幼全部逮捕,据统计约500人左右。在野蛮拷打和污辱后,又全部运往东北充当劳工。
从1944年1月开始,日伪以1万多兵力“扫荡”五指山区、横河和驴儿叫根据地,又以5000兵力“扫荡”大、小黄崖根据地。日伪军带着帐篷,住在山上,搞“铁壁合围”,扬言要把“无人区”的每块石头都翻过来。由于敌我力量过于悬殊,虽然抗日军民英勇抗击,仍牺牲300多人、冻饿死亡1000多人。中田村被围攻11昼夜,被屠杀274人。1944年1月21日(农历腊月二十六),日军率李国、朱盛林讨伐队“围剿”成功村,将被围群众剥光衣服,有的剜心挖眼而死,有的剜去生殖器。李存隆妻被剖腹剥去胎儿,贾成富被一块一块地割去身上的皮肉,再让洋狗撕裂,活活地被折磨而死。全村被惨遭杀害31人。成功村人民化悲痛为力量,誓死为同胞们雪恨。他们先后炸死炸伤日伪军50多人,打死打伤60多人。党支部组织委员、18岁的共产党员傅春抢救了60多名乡亲的生命。当最后自己被敌人围住时,拉开手榴弹炸开自己的胸膛。黄土坡村孙连举妻,为了不暴露集体目标,将怀里哭叫的小儿毅然掐死。仅在三个区里就有11位母亲为了大义舍了儿女的生命。黑河川有一位怀孕的妇女,为了不影响集体行动自己躲进深山密林,在冰地上降生一个婴儿,自己接生后起名叫“冰儿”,借以铭记奇苦浩劫,揭露日本侵略者的残暴罪行。日伪军围山时,如果捉到年轻妇女,即抓回去奸污,她们宁肯战斗而死,也不愿屈辱偷生,全县守节而死的青年妇女不下千人。
日寇在兴隆大肆制造“无人区”的3年里,共屠杀15 400人,抓走15万人,其中除在本县集体屠杀约1000人外,其余全部被送往东北和日本内地充当劳工,几乎全部死在外地。3年间,被烧毁民房7万多间,抢走大、小牲畜3万多头。全县1941年统计有16万余人,日寇投降后统计只剩10万余人,合计被杀害、抓走、监禁、疫病、冻饿等非正常死亡5万余人,占全县总人口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