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战国末期人,商贾出身。因辅佐始皇登基有功,被始皇尊称为仲父,任秦国相国,一时权倾朝野,府中食客三千。为了给自己留名,他让府中食客编著了一本《吕氏春秋》,这本书形式统一但内容多样,从而开创了杂家体例。
后因寥霭一案他被兔去相职,遣散封地。怕其造反,始皇写了一封信严厉斥责吕不韦,受到威胁的吕不韦自杀,吕不韦的一生,充分体现了其作为商人的特点——精明,他做每一件事都是为利益所驱使;也正因如此,一旦他的利益受到损害,便奋起反击,结果,他与寥霭的争斗最终招来了杀身之祸。
公元前239年,秦王政二十一岁了,他己经成年,只要举行过加冠礼,他就可以亲政了。而在亲政之前,朝廷的一切大权都掌握在吕不韦手中,赢政只是一个傀儡君主。每逢上朝处理政事,只能听本相安排。
在秦王政年幼时,吕不韦每逢处理完朝政,就会去后宫与太后斯守。太后原本是邯郸姬,是吕不韦的老情人,她风流成性,盗意淫乐,肆无忌惮。可是作为丞相的吕不韦为了避嫌,而且因为一心应付政务,因而开始冷淡太后。为了摆脱淫妇的纠缠,吕不韦只得把太后的另一位旧情人寥霭找来顶替自己,把寥霭以假宦官的身份安排在甘泉宫,日夜陪太后纵情欢乐。
不久,得了长信侯封号的寥霭,爵位、食邑的待遇及地位完全可以与吕不韦相抗衡了。寥霭陪伴在太后身边,势力一天天膨胀,在秦国大有超过吕不韦之势。出身于市井无赖的寥霭,虽不乏政治上的野心,但除了取悦太后的房中之术外,本无任何才能。他靠太后庇护暴发,建立私党,但其劣根性是无法改掉的。与太后纵欲之后,就在宫外为非作歹,惹得满朝上下愤满不堪。随着羽翼丰满,他也想谋权夺位,而且与太后生有一个儿子,密养在深宫中。但他也预感到自身的危机,一方面与吕氏集团对立已趋于白热化,更重要的是,秦王政己二十一岁,可以亲政了。若不能在秦王亲政前控制局势,不仅要败在吕不韦手下,而且有被秦王铲除的危险。
寥霭、太后、吕不韦、秦王政此刻都在紧张筹划个人的事,顾不得前线的胜负,一场生死存亡、你死我活的斗争即将公开进行。
公元前238年,当秦王政在雍城举行加冠典礼时,寥霭知道自己与太后的秽行及叛乱的图谋己被发现,于是趁咸阳空虚发动叛乱,利用太后的玉玺调兵。可是秦王政早有准备,寥霭的叛军还没出咸阳,就遇到由雍城开来的秦军。一群乌合之众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寥霭被车裂于东门之外,并被灭了九族。太后则被减了俸禄,收回玺印,软禁在最远的雍宫域阳宫中。
公元前237年,在寥霭叛乱势力被镇压下去,吕不韦集团的势力尚未被触动之际,秦国又发现了奸细。秦国一直未察觉韩国派来的水工郑国,是来执行疲秦计划的。郑国人秦修水渠,乃是韩国借修渠企图在经济上拖垮秦国的阴谋。于是秦王发出逐客令,下令限期将秦国内所有外来宾客驱逐出境。当时李斯力阻秦王逐客,上奏了一篇《谏逐客书》,指出逐客的危险结果,后被秦王政接受而撤销逐客令。
公元前237年农历十月,秦王政下令:免去吕不韦相国之职。等到后来,齐人茅焦劝说秦王到雍宫将太后迎接回咸阳,而将吕不韦遣发到河南的封地去了。吕不韦在河南封地时,并未韬光养晦,而是广交宾客,各国诸侯使者络绎不绝,去拜访他。秦王政害怕他叛乱,便把他发配到蜀地,并写信斥责他。受到威胁的吕不韦害怕被杀,于是饮鸠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