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原是一个游牧民族,蒙古帝国是新兴的中央集权奴隶制君主国家。在成吉思汗统治下,开国功臣得到崇高的政治地位,人民亦得到富裕生活,蒙古已不只是纯朴的游牧民族。他们拥有强烈的欲望,希望得到更好的物质生活,所以对外征战成为了最终结果。
另一方面,蒙古人信奉萨满教,认为“长生天”是主宰一切的最高神。凡人的一切都是由“长生天的意志”安排,成吉思汗被看作“长生天的代表”,平民都十分听从他的命令。
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蒙语读作“腾格里”)。
在蒙古人自己的思维模式中,至高无上的权力由天神“长生天”(即草原游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领。
蒙古人的主权概念,像许多其他欧亚民族一样,植根于神圣的王权观念。在蒙古人自己的思维模式中,至高无上的权力由天神“长生天”(即草原游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领。
“成吉思汗”,其含义就是“赖长生天之力而为汗者”。似乎有理由认为,在1206年,成吉思汗和那颜们在他称汗时,已经注意到了称汗的合法性这一问题。作为天神选定的代表,成吉思汗受到长生天的保护和扶植,后者保证他军事与政治冒险的永久成功。
最初表达这一体系原则并传播的确切时间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到13世纪40年代已经定型。在13世纪初期,蒙古人精心制造了这个思想体系,使成吉思家族的统治权合法化,并为他们的扩张政策进行辩护。(参见埃里克·沃格林的《1245—1255年招降欧洲君主的蒙古令旨》。亦见罗依果的重要文章《论成吉思汗的帝国思想基础》。
授予成吉思汗并随后传给他的继承人的君主权力,在特点上是世界性的。他们边界之外的所有国家被认为是正在形成的蒙古帝国的组成部分,而且所有的国家都被要求毫不犹豫和毫无疑问地接受蒙古人的宗主权。因为在蒙古人眼里,他们的扩张是由神核准的,所以,任何拒绝投降的人,都会由于阻挠了神意而遭受最严厉的惩罚。(参见彼得·B.戈尔登:《西欧亚大陆前成吉思汗游牧部落的政治组织和国家观念》。)
天命与一统天下的主张,在众所周知的中国政治原则中也有反映,但在蒙古人整体观念中可以找到完全与突厥人类似的观念。虽然不能排除直接的汉人影响,但似乎更有可能的是,蒙古人引进的这些观念,不论其原始出处如何,均是通过突厥人、尤其是畏兀儿人作为媒介传入的,而后者对蒙古国家在其形成年代时的影响是非常广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