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是西汉大将军卫青的外甥,卫青的姐姐卫少儿之子,少年时和卫青一样在平阳公主家为奴。后来他母亲卫子夫被汉武帝召选入宫,霍去病也跟着来到京城,结束了奴隶生活,并从此开始了他传奇而辉煌的军事生涯。他18岁时被封为冠军侯,20岁时被升为骠骑将军,22岁时又被拜为大司马,其官位仅次于大将军卫青。
霍去病在短短的军事生涯中,先后6次率兵出击匈奴,“每战皆胜”,共斩俘匈奴军10余万人。
公元前123年,汉武帝任命18岁的霍去病为骠姚校尉,随卫青参加河南之战。在这次作战中,他独自率800轻骑,远离主力几百里寻歼匈奴军队,斩俘敌军2000多人,并杀死匈奴单于的叔祖父,生擒单于的叔父及匈奴贵族多名。武帝破格封他为冠军侯,以褒奖他“功冠全军”的战绩。
河南之战结束后,汉武帝决定派军进击河西一带,以打通联络西域各国的商路,解除长安左翼的军事威胁,巩固已收复的河南地区。汉武帝经过慎重考虑,将这一重要任务交给年仅20岁的霍去病。
公元前121年春,霍去病率领万余骑兵进军河西,开始了第一次收复河西之战。他率军越过乌鞘岭,跨过狐奴河,一路猛冲猛打,势如破竹,6天扫荡了5个部落;接着又马不停蹄,大胆深入,越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东南),向前挺进千余里,杀死匈奴卢胡王、折兰王,俘虏王子及相国、都尉等显贵,共歼敌9000多人。
为了进一步扩大战果,彻底消灭河西匈奴军,这年夏天,汉武霍去病帝又派霍去病和合骑侯公孙敖率骑兵数万从西北方出击河西匈奴军,另派张骞、李广率骑兵万余人从东北方攻击匈奴左贤王,策应霍去病的河西之战。这样,又揭开了第二次河西之战的帷幕。在这次作战中,为了避免敌人溃逃,霍去病改变了前次作战正面进攻的战法,而改取侧后袭击的方略,他命公孙敖率兵一部,正面进攻,以吸引和牵制敌军,自己率兵采取迂回战术,由北向南卷击敌军,与公孙敖合击匈奴军于祁连山地区。不料,李广的部队被左贤王4万骑兵包围,伤亡惨重;公孙敖又迷了路,未能到达指定地点。在这种情况下,霍去病并未动摇进军计划,他率军继续挺进,经过辗转跋涉,在黑河流域同敌军展开激战,大获全胜,共歼敌3万多,俘虏了王子、相国、将军等近百人,单桓王、酋涂王等2500余人投降。这次作战,在无后方支援和其他部队配合的情况下,霍去病创造了中国古代骑兵集体远程奔袭作战的典型战例。
河西的匈奴,经过霍去病两次出兵,损失惨重,无力再战。河西匈奴军首领浑邪王惧怕单于问罪,劝说副将休屠王共同降汉。武帝令霍去病率1万精兵前往河西受降。霍去病还没到达河西,休屠王突然反悔,被浑邪王刺杀,并收编了他的部队。霍去病率军渡过黄河,列阵前进,浑邪王的大军也列阵等候,两军遥遥相望。匈奴军见汉军阵容齐整,心存疑惧。为防敌哗变,霍去病当机立断,率领精锐驰入匈奴营中,先控制住浑邪王,同时杀死想要逃走的匈奴士卒8000人,迫使浑邪王以下4万匈奴军拱手归降。一场紧张的受降场面就这样迅速结束了。自此,匈奴主力完全退出河西走廊,出现了“金城(今甘肃兰州西北)、河西至盐泽(今新疆罗布泊)空无匈奴”的局面。
浑邪王归降后,单于王庭失去右翼屏障。但单于不甘心失败,仍频频发起进攻,同时又采用汉朝降将赵信之计,把王庭和主力远移漠北,企图伺机卷土重来。公元前119年,汉武帝毅然发起漠北之战,决心彻底打败匈奴。这次作战,汉武帝以霍去病为右翼主将,率领5万精锐部队,寻歼匈奴单于部队,另以卫青为左翼主将,也率兵马5万,配合霍去病作战。霍去病根据远距离大纵深沙漠作战的特点,首先精心选择了向导、确定了隐秘行军的路线,然后率领大军穿过大漠,北进2000余里,未发现单于,却抓到了单于近臣章渠,并与左贤王的军队相遇。霍去病率兵迅即击败该军,然后又继续向北深入,越过难候山,渡过弓卢水(今蒙古克鲁伦河),一路斩杀,所向披靡,锐不可挡,一直推进到狼居胥山(今蒙古乌兰巴扎东)、瀚海(俄罗斯贝加尔湖),俘获匈奴屯头王以下共7万余人,匈奴左贤五部几乎全军覆没。大军归来后,汉武帝加封这位年仅22岁的战将为大司马(卫青同被封为大司马)。不久,汉武帝又为他建造了一座华丽的住宅,他辞谢说:“匈奴不灭,无以家为也。”
公元前117年,霍去病不幸病逝,年仅24岁。汉武帝失去爱将,十分悲痛,特在茂陵墓地,为霍去病建造了一座形似祁连山的坟墓,以表彰这位年轻统帅的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