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建文元年(1399年)七月,燕王朱棣以“清君侧,靖国难”为名号起兵造反。建文四年(1402年),朱棣率领军队攻下帝都应天府(今南京),成功篡夺了皇位,史称永乐皇帝。
许多人把朱棣篡位的原因归结于建文帝试图削藩,结果才导致了朱棣被迫起兵。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建文帝不削藩,朱棣会反吗?
其实在分析这个因果关系前,还有更上一层的因果关系,那就是以燕王朱棣为首的藩王个个拥兵自重,已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这个问题在朱元璋晚年的时候已经非常明显了。比如朱元璋的第五子、周王朱橚曾秘密会见了开国名将、宋国公冯胜,此事被朱元璋认为是两人之间存在着危险的军事联盟。几年后,朱元璋把冯胜杀死了,朱橚却依然在他的封地做王爷。
对朱元璋来说,杀大臣他完全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可问题一旦涉及到他自己的儿子,那就不好处理了,毕竟在他心里,二十多个儿子个个都是心头肉。曾有大臣向朱元璋提出藩王势力越来越大,会危及中央皇权。朱元璋听完建议后,马上决定将提出建议的大臣给砍了,因为这他竟敢调拨皇帝的父子亲情。
因此,藩王们在朱元璋的纵容下,势力越来越大。朱元璋的次子秦王朱樉、三子晋王朱棡都拥有很强的实力。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位王爷在朱元璋驾崩前就因病去世了,恐怕发动“靖难之役”都轮不到朱棣。
所以,建文帝在即位之初就迫不及待地决定削藩,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藩王们给中央皇权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借用西汉时期晁错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削亦反,不削亦反,早削早反,晚削晚反。”事实上,燕王朱棣早就开始在积蓄实力准备对抗朝廷。
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太子朱标病逝后,朱元璋把朱标之子朱允炆册封为太子,此举让朱棣感到失望。不过,此时的朱棣对皇位的觊觎之心还没那么强烈,因为他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即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论皇位继承顺序,朱棣肯定要排在两位哥哥之后。论军事能力,朱樉、朱棡多次带兵北击蒙古,指挥才能卓越。所以无论如何,当时皇位离朱棣都还有不少距离。
即便如此,朱棣也没有干等着。他采纳了身边顾问道衍和尚(姚广孝)的建议,开始偷偷扩充自己的实力。比如他在打败了一支蒙古部队后,将投降的蒙古士兵全部编入了自己的部队中。这些人在日后的“靖难之役”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此外,朱棣还笼络了皇宫里的一批太监,使得宫中的最新消息总能及时传递到北平。
真正激发朱棣野心的事件是他的哥哥们相继去世,这样原本排行老四的朱棣就成了太祖皇帝的长子,此时他离皇位才真正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
所以,最后朱棣起兵造反,与其说是建文帝削藩将他逼反,不如说是朱棣早就有谋反之心,只是他还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建文帝的削藩之举,打乱了朱棣的计划,使他不得不提前用军事行动对抗朝廷。不过此时的朱棣,显然已具备与建文帝决战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