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役不仅奠定了越战的基调,甚至也改变这场冲突的走向。
本文节选自战地记者乔瑟夫·盖乐威(Joseph L. Galloway)同穆哈尔三星中将(Hal Moore)所著《越战忠魂》一书。描写了1965年德浪河谷战役的最初时刻。这场战役不仅奠定了越战的基调,甚至也改变这场冲突的走向。
三角洲连队(Delta Company)的雷·勒费布尔上校的战斗步兵徽章,银星勋章和紫心勋章都是在这七分钟的战斗后获得的。
他回忆到,“当我们进入战区时,从我们左侧的山里出现大量火力攻势。我们在高山林线附近降落。从树林里来的攻击火力也很猛。
“飞机悬停的时候,子弹击中了塔沃阿达的手部。
“我刚要解开座椅安全带时脖子后面就被子弹擦伤了。
“我转头发现坐在右边的无线电操作员头部已经中枪。我在这一轮攻击中只擦伤了脖子,他却牺牲了。
“尼可拉斯就这么倒下了,安全带都还没解开。小伙子当时才20岁,来自纽约州的尼亚加拉瀑布。我跳出了飞机。
“枪林弹雨从山里面喷射而出。我们三四个人向树林里枪声传来的方向移动了45米到70米左右,在地面的一处洼地里停了下来。”
和克兰达尔同乘黄蛇3号(Serpent Yellow 3)的是两名一级准尉:来自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34岁的里卡尔多·J·隆巴尔多;来自华盛顿州西雅图、43岁的阿列克斯·S·杰凯尔。
杰凯尔有九个孩子。二战时期,刚满20岁的杰凯尔就曾驾驶B-24战斗机从英国出战。战后他驾驶过B-29战斗机,直到1950年退役。1952年杰凯尔再次入伍,从1963年起他就一直驾驶直升机。
越南德浪河谷的战斗行动,1965年11月。少校布鲁斯·P·克兰达尔的UH-1D直升机在运送完步兵后向天空爬升。这群步兵将执行搜索并消灭越共游击队的任务。 图片来源:网络
隆巴尔多当时坐在飞行员座位上,他回忆起那次降落时说:“飞机向战场靠近我看到硝烟越来越浓。我让杰凯尔和我一起操控飞机。起落橇触地后,士兵们纷纷跳下飞机。我看到他们卧倒在地面上。我听到也感觉到座椅后面子弹的砰砰声。我看了杰凯尔一眼,发现他眼睛瞪得像盘子那么大,直盯着前方,嘴巴大张。我往前方看去,发现一个人站在在离我们约45米远的降落区边缘。他就那样毫无遮掩地站在那里,用枪指着我们。我还以为那是我们的人,但是有点不太对劲。他穿着卡其色的军服,而且没有带头盔。
“我还没看清楚枪口的火焰,挡风板上就已经被射穿了三个洞。我心里想,‘这个杂种怎么会朝我开枪?’那个人出现了一下又立马消失了。我马上起飞向右侧倾斜爬升,期间火红的枪火不停射向飞机。到那时内部通讯系统里谁也没有说话。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杰凯尔打开内部通讯说,‘二战的时候我驾驶B-24飞机执行了31次任务,但是今天我差点丢了命。’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运送士兵到降落区。
“隆巴尔多的休伊直升机损伤严重,挣扎着飞回了波来梅。在那儿简单修补了一下之后飞到霍洛威营地接受进一步修理。里卡尔多和杰凯尔那天下午喝着啤酒收听战术收音机里的战报,没有再出任务。”
中尉罗杰·K·比恩当时驾驶一架休伊直升机,参加了克兰达尔之后的第二波运输。“降落之前我在艾德·弗里曼上尉的右翼飞行。我们都遭到了火力攻击。第四号飞机当时看起来无法飞离“X光”着陆区了。我当时坐在飞行员座位,吉恩·梅什上尉坐在左侧座位。AK-47的子弹朝我们打来时我正向后观看第四号飞机的情况。一排子弹从吉恩面前射入门内,从我的飞行头盔后面穿进去,在我头顶一侧打了个洞,然后又从头盔前面飞出去了。我当时血流如注,飞行头盔被打歪了,耳机罩住了我的眼睛。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瞎了。这把我吓坏了,因为我还开着飞机。吉恩接过我驾驶飞机,舱门机枪手帮我包扎了伤口。后来特种部队军营给我做了X光检查,缝合了伤口,随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分队。”
第一波飞行的八架休伊直升机里有好几架被击中,但是没有一架坠毁,没有一架着火,也没有一架被遗弃在降落区。我通过无线电命令第五次运送的另外八架休伊离开该区域,等待我压制住火力并控制降落区。他们向东飞回了波来梅,卸下了士兵,加满了游,熄火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