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Renaissance)是指发生在14世纪到16世纪的一场反映新兴资产阶级要求的欧洲思想文化运动,是西欧近代三大思想解放运动(文艺复兴、宗教改革与启蒙运动)之一,揭开了近代欧洲历史的序幕,被认为是中古时代和近代的分界,其核心精神是人文主义精神,该时期代表人物有“美术三杰”“文学三杰”等。
文艺复兴运动在中世纪晚期发源于佛罗伦萨、米兰和威尼斯,后扩展至欧洲各国,于16世纪达到顶峰,故“文艺复兴”一词亦可粗略地指代这一历史时期。
意大利的社会与政治结构
基于中世纪后期意大利的独特政治结构,部分学者推理说:当地与众不同的社会氛围为意大利出现罕见的文化繁荣提供了必要条件。
在近代早期,意大利并非一个统一的政治实体,而是由一些城邦和领地组成:控制着南部的拿波里王国,位于中部的佛罗伦萨共和国和教皇国,分别位于北部和西部的热那亚与米兰,以及位于东部的威尼斯。
15世纪的意大利是欧洲城市化水平最高的地区。许多意大利城市就建立在古罗马建筑的废墟之上;从表面上看,这就将文艺复兴的古典性及其发祥于罗马帝国心脏地带的事实联系在了一起。
历史学与政治哲学家昆廷·斯金纳指出,弗赖辛主教奥托(1114年-1158年)在12世纪来到意大利时,曾注意到这里出现了一种新的政治和社会组织形态,并观察到意大利似乎已开始脱离封建制度,将商人和商业作为其社会基础。
与此相关的,是壁画《好政府与坏政府的讽喻》(Allegory of Good and Bad Government)所表达出的反君主制思想;这幅著名的早期文艺复兴壁画位于锡耶纳,由安布罗焦·洛伦采蒂绘于1338年至1340年;他通过这幅画传达出了对公平、公正、共和与善治的强烈渴盼。
尽管受到教廷与神圣罗马帝国的牵制,但这些城市共和国依旧不懈地追求着自由的理念。斯金纳指出,当地有很多人在极力维护自由,例如马泰奥·帕尔米耶里(1406年-1475年)不仅歌颂了佛罗伦萨艺术、雕塑及建筑方面的天才艺术家,还对“同时在佛罗伦萨出现的道德、社会及政治哲学的繁荣”发出了赞美之辞。
欧洲国家
西欧的中世纪是个特别“黑暗的时代”。基督教教会成了当时封建社会的精神支柱,它建立了一套严格的等级制度,把上帝当做绝对的权威。文学、艺术、哲学一切都得遵照基督教的经典——《圣经》的教义,谁都不可违背,否则,宗教法庭就要对他制裁,甚至处以死刑。
《圣经》里说,“人类的祖先是亚当和夏娃。由于他们违背了上帝的禁令,偷吃了乐园的禁果,因而犯了大罪,从此罪就降临到了世界。”在教会的管制下,中世纪的文学艺术死气沉沉,万马齐喑,科学技术也没有什么进展。黑死病在欧洲的蔓延,也加剧了人们心中的恐慌,使得人们开始怀疑宗教神学的绝对权威。
中世纪的后期,资本主义萌芽在生产力的发展等多种条件的促生下,于欧洲的意大利首先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商品经济是通过市场来运转的,而市场上择优选购、讨价还价、成交签约,都是斟酌思量之后的自愿行为,这就是自由的体现,当然要想有这些“自由”还要有生产资料所有制的自由,而所有这些自由的共同前提就是人的自由。
此时意大利呼唤人的自由,陈腐的欧洲需要一场新的提倡人的自由的思想运动。
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也为这场思想运动的兴起提供了可能。城市经济的繁荣,使事业成功财富巨大的富商、作坊主和银行家等更加相信个人的价值和力量,更加充满创新进取、冒险求胜的精神,多才多艺、高雅博学之士受到人们的普遍尊重。
这为文艺复兴的发生提供了深厚的物质基础和适宜的社会环境,以及人才。
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文学艺术的成就很高,人们也可以自由地发表各种学术思想,这和黑暗的中世纪是个鲜明的对比。
14世纪末,由于信仰伊斯兰教的奥斯曼帝国不断入侵东罗马(拜占庭),东罗马人带着大批的古希腊和罗马的艺术珍品和文学、历史、哲学等书籍,纷纷逃往西欧避难。一些东罗马的学者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办了一所叫“希腊学院”的学校,讲授希腊辉煌的历史文明和文化等。
这种辉煌的成绩与资本主义萌芽产生后,其优越性与黑暗的比较,使得人们追求的精神境界是一致的。于是,许多西欧的学者要求恢复古希腊和罗马的文化和艺术。这种要求就像春风,慢慢吹遍整个西欧。文艺复兴运动由此兴起。
其实今天的西方世界,其人文精神与国家制度,无非就是古代希腊与罗马时代的复制而已,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代,除了增加了先进的科学技术外,和古希腊城邦时代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如果希腊或罗马的时代多延续一些时间,人类会更加进步。
这在东西方都是一样的,除非科学技术压倒性的优势,否则高等文明往往会被低等的征服,等到这些低等文明再发展起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日耳曼蛮族进入罗马只会去掠夺财富,就像十字军进入君士坦丁堡和耶路撒冷一样。
所谓资产阶级,就是生意人而已,做生意,交换物品,从人类的食物吃不完就已经出现了。这些生意人走遍当时的已知世界,开拓了视野,了解到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明白了世界不是只有一种声音,人文主义复兴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