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04年,南宋嘉泰四年。甲子年(鼠年);西夏天庆十一年;金泰和四年;西辽天禧二十七年;越南天嘉宝祐三年;日本建仁四年,元久元年
1204年年表
大事记
第四次十字军东征(1202年—1204年)由教皇英诺森三世发动。目的本是要攻占穆斯林所控制的埃及,作日后行动的基地。十字军主要由法国和意大利贵族组成,在没有足够的金钱付给威尼斯人以便渡海到埃及的情况下,十字军按威尼斯贵族将领的建议转去攻打扎拉城(现克罗地亚的扎达尔)。并利用东罗马帝国国内的纠纷转而攻打君士坦丁堡,在抢劫和破坏后血腥屠城三天。大战过后,威尼斯占去东罗马帝国八分之三的领土(包括爱琴海,亚得里亚海沿岸许多港口和克里特岛)。而十字军则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建立了拉丁帝国和两个附庸于君士坦丁堡的拉丁帝国的国家,分别是雅典公国和亚该亚公国。
1212年,在教皇和封建主的哄骗下,30,000名儿童组成了一支十字军(Children's Crusade,也称童子军),历史称之为儿童十字军。儿童十字军在法国马赛启程渡海,准备完成大人们未竟的事业。最终,这些孩子不是在风暴中葬身大海,就是被船主给贩卖到埃及。在德国,儿童也是受骗参军。大部份儿童因饥饿和疾病死在途中,其他则流浪乞讨。最不幸的几千个儿童被拐卖。 1204年4月12日,十字军对君士坦丁堡发起进攻。第二天城被攻陷。十字军在城内任意屠杀手无寸铁的居民,强奸妇女,抱劫财物。全城居民多数被屠杀,几十座完美的古代雕刻悉遭破坏,君士坦丁堡图书馆丰富的藏书化为灰烬,圣索非亚教堂遭到劫掠,许多艺术珍品经过这一次的洗劫,再也恢复不了元气。这是十字军东侵犯下的罪行之一。
建仁(1201年二月十三日至1204年二月二十日)是日本的年号之一。后鸟羽上皇实施院政。这个时代的天皇是土御门天皇。镰仓幕府之征夷大将军为源赖家与源实朝;执权为北条时政。
出生 噶玛·拔希 (1204年-1288年)
噶玛·拔希,法名却吉喇嘛,意为“法上师”;“拔希”系蒙语,意为轨范法师。于藏历第三绕迥之木鼠年(1204年,宋嘉泰四年)生在康区哲垄丹曲秋地力的贵族家庭,父名家昂次察,母名僧萨芒吉。当年克什米尔的一位大班智达到西藏,噶玛·拔希涎生后,经他命名为却增(意为持法)。
天嘉宝祐(1202年至1204年):李朝—李高宗李龙翰之年号。
1204年历史大事
金始祭三皇、五帝、四王
泰和四年(1204)二月十六日,金廷始行三皇、五帝、四王祭礼。三月,章宗下令审定前代帝王合致祭者。尚书省上奏言:三皇、五帝、四王三年一祭,从夏太康。殷太甲到唐高祖、文皇共十七君应一并合祭。
金定县令以下考课法
泰和四年(1204)四月,金制定县令以下官考课法,据唐令而作四善十七最之制。四善为德义有闻、清慎明著、公平可称、勤恪匪懈。十七最指县令以下官的十七种职责准则,如:礼乐兴行,肃清所部,为政教之最;赋役均平,田野加辟,为牧民之最;训导有方,生徒充业,为学官之最,等等。以此作为官员的考核标准,并参酌明昌四年(1193)所定的,如果军民俱称其为廉能者则为廉能官的制度来确定升等减资。
铁木真征服乃蛮部
乃蛮(又译作“乃满”、“奈曼”等)辽金时游牧于今阿尔泰山一带。铁木真征服克烈部后,唯有”国大民众”的乃蛮可与之抗衡了。乃蛮首领称为太阳汗(实为汉语“大王”的讹称)。甲子年(1204)春,太阳汗进兵杭海山(今杭爱山),同诸残部汇合,与铁木真大战于纳忽山崖,乃蛮军溃败,太阳汗重伤而死。太阳汗子屈出律出奔西辽,乃蛮部亡。
金铸“泰和重宝”
泰和四年(1204),金民间铜钱缺乏,政府决定增铸。于是收括民间铜器,严禁销钱作铜及外流。八月,定“从便易钱法”,听人输铜于京师而到外地支取其值。后铸大钱,以一当十,面值为一般铜钱的十倍。面文篆书“泰和重宝”,与交钞并行。
铁木真征服蔑里乞
蔑里乞(又译作“蔑儿乞”、“灭里吉”、“默而吉”等)是金朝北方的一个游牧部落,部众甚多,《元朝秘史》载为三姓蔑儿乞惕。蒙古鼠儿年(1204)秋,其首领脱黑脱阿被铁木真击败。次年,蔑里乞和乃蛮残部联合与铁木真厮杀。脱黑脱阿中乱箭而死,部众溃散。蒙古汗国太祖三年(1208)冬,蒙古再伐蔑里乞余部,将其百姓尽行杀掳,并分离其民,蔑里乞亡。
宋再置国用司
宋孝宗时曾一度置国用司。宋宁宗嘉泰四年(1204)十二月,因宰相陈自强之请而再置,总核内外财赋,陈自强、韩侂胄先后兼任国用使。次年二月,宋章宗令国用司立考核财赋之法。开禧二年(1206)正月,更名为国用参计所。募人陈遗利,又索诸路诸司州县岁帐而取其余。江浙诸州颇遭掊取之害。韩侂胄被杀后,国用司罢废。
1204年逝世
伊萨克二世,东罗马帝国皇帝。
8月14日——源赖家,镰仓幕府第二任征夷大将军。
1204年通鉴记载
宁宗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泰四年(金泰和四年,公元1204年)
春,正月,辛未,金主如先春宫春水。
壬申,金中都阴雾、木冰。
金大理司直姬端修迁大理丞。金主谓端修曰:“前汝为御史,以干能见用。汝言多细碎,不究其实,亦不汝罪。乃为司直,乃能称职,用是擢汝为丞。尽乃心力,惟法是守,勿问上位宰执,汝其志之。”
乙亥,浚天长县壕。
戊辰,内侍甘昺贬信州居住。
壬辰,琼州西浮洞逃军作乱,寇掠文昌县;官军讨平之。
时金为北鄙准布等部所扰,无岁不兴师讨伐,府仓空匮,赋敛日烦。有劝韩侂胄立盖世功名以自固者,侂胄然之,遂定议伐金,聚财募卒,出封桩库黄金万两,以待赏功,命吴曦练兵西蜀。既而安丰守臣厉仲方,言淮北流民咸愿归附;浙东安抚使辛弃疾入见,言金必乱亡,愿属元老大臣备兵为仓卒应变之计;侂胄大喜。郑挺、郑友龙等又附和其说,侂胄用师之意益锐。
张孝会如金贺正,还,至庆都,卒。金主遣防御使尼伊?寽致祭及赙,仍命送伴使张云护丧以归。
时关上积粮八百馀万斛,然陈陈相因,庾吏率全其扃钥以相授,至可食者无几。会筹议诏下,制置司遣官盘量,且令防其腐败折阅之数,免累界官吏失点检之罪,降度牒二万五千道,下总所收籴偿补。
二月,乙未朔,金主还宫。
丁酉,置庄女太子府小学教授。
金以山东、河北旱,诏祈雨东、北二岳。
庚戌,金始祭三皇、五帝、四王。寻诏定前代帝王合致祭者。尚书省言:“三皇、五帝、四王,已行三年一祭之礼,若夏少康、殷太甲、太戊、武丁,周成王、康王、宣王,汉高祖、文、景、武、宣、光武、明帝、章帝,唐高祖、文皇,十有七君,致祭为宜。”从之。
辛亥,命内外诸军射铁帖转资。
壬子,蠲临安府逋负酒税。
癸丑,金诏:“刺史州郡无宣圣庙学者,并增修之。”
己未,立试刑法避亲格。
金以河平节度使孟铸为御史中丞。金主谓之曰:“朕自知卿,非因人荐举也。御史责任甚重,往者台官乃推求细故,弹劾小官;至于巨室重事,则畏徇不言。其勤乃职,无废朕命!”
三月,丁卯,行都大火,迫太庙,权奉神主于景龙宫。
是月,太皇太后生辰,免过宫。
金中都日昏无光,大风,毁宣阳门鸱尾。
庚午,命临安府赈焚室。辛未,修太庙。甲戌,下罪己诏曰:“朕焦劳庶务,宵旰十年,临民怀朽索之危,履位凛坚冰之惧。皇图增壮,甫还旧日之观;回禄降灾,复值季春之月。属乖扑灭,骤至延烧,亶荷眷于三灵,迄巩安于九庙。奈民庐之焚毁,暨宫寺之蔓延,厥咎何由?繄予不德。退省菲凉之质,敢忘战栗之思!书焚室以宽征,用广及民之泽;务侧身而修行,聿严避殿之规。尚期中外之同寅,勉辅眇冲之不逮,庶销谴异,式迓休祥。”
陈自强三上疏,引罪避位,诏不许。火不作也,自强主帑吏请筦钥于自强,自强闻变,口呿不知所为,故囊橐尽毁。事定,韩侂胄语人曰:“丞相生事一委于火,须少助之。”侂胄首遗万缗,于是馈赂踵至,诸道列城皆有助,不数月,得六十万,遂倍所失之数。
乙亥,诏百官疏陈时政阙失。秘书省着作郎娄机上封事,力言:“朝列务为奉承,不能出己见以裨国论;外臣不称职,至苛刻以困民财;将帅偏裨,务为交结,而不知训阅以强军律。”不报。
壬辰,金辽阳府判官锡默留嘉,以上书论列朝臣,削官一阶,罢之。
夏,四月,甲午朔,命内外诸军详度纯队法。
立韩世忠庙于镇江。
甲辰,知枢密院事许及之罢。时兵端已开,韩侂胄欲令及之守建康,及之辞不行,遂罢。
赈恤江西水、旱州县。
丙申,金定县令以下考课法。庚子,增定关防奸细法。
乙巳,以张孝伯参知政事;吏部尚书钱象祖赐出身,同知枢密院事。
丙午,金定衣服制。
甲寅,金以久旱,下诏责躬,避正殿,减膳,撤乐,免旱灾州县徭役及今年夏税,遣使审囚,理冤狱。乙卯,金宰臣上表待罪。金主答诏曰:“朕德有愆,上天示异。卿等各趋乃职,思副朕怀。”
丙辰,诏:“严科举请属奔竞之弊,有辄私遗书及受私书不以闻者,重置于理。”
壬戌,金万宁宫端门灾。
五月,癸酉,金平章政事图克坦镒、右丞完颜匡罢。
甲戌,雨。
先是金御史中丞孟铸言:“今岁愆阳,已近五月,比至得雨,恐失播种之期。可依种麻菜法,择地形稍下处,拨畦种谷,穿土作井,随宜灌溉。”金主从其言。区种法自此始。
乙亥,诏:“诸军主帅各举部内将材三人,不如所举者坐之。”
癸未,追封岳飞为鄂王。飞先已赐谥,至是韩侂胄欲风厉诸将,乃追封之。寻追封刘光世为鄜王,赠宇文虚中少保。
六月,壬辰朔,金罢兼官俸给。
丙申,置诸军帐前雄校,以军官子孙补之。
壬寅,诏侍从、台谏、两省集议裁抑滥赏。
乙巳,金始祭中溜。
壬子,诏沿江四川军帅简练军实。
丁巳,增庐州张勇军为千人。
秋,七月,甲子,以旱,诏大理、三衙、临安府、两浙及诸路决系囚。
戊辰,金主朝献于衍庆宫。
己巳,蠲内外诸军逋负营运息钱。辛未,蠲两浙州县阙雨州县逋租。
戊子,命诸路提刑、提举司措置保伍法。
八月,金大理丞姬端修罢,以议知大兴府赫舍哩执中罪不当也。执中鞫魏廷实狱,廷实无罪而破其家,时论以为冤。御史台请移问,执中奏府断尚未决,御史台遽令移推,下大理寺议。端修谓执中言涉私,当治罪。诏以端修别出情见,削一官,解职。寻令吏部侍郎李炳等推问,炳等言御史台理直,金主但切责执中而已。孟铸疏劾之曰:“京师百郡之道,四方取则。知府执中,贪残专恣,不奉法令,自奉圣州罪解以后,怙罪不悛,蒙朝廷恩贷,转生跋扈。雄州诈夺人马;平州冒支己俸;无故破魏廷实家,发其冢墓;拜表,以调鹰不至;祈雨,聚妓嬉戏,殴詈同僚,擅令住职,失师帅之体。”金主以执中荐为东宫护卫,颇右之,谓铸曰:“执中粗人,似有跋扈尔。”铸曰:“明天子在上,岂容有跋扈之臣!”金主悟,乃罢执中为武卫军都指挥使。
丁酉,金以右丞相崇浩为左丞相,右丞布萨揆为平章政事,参知政事孙即康为右丞,御使大夫布萨端为左丞,吏部尚书通吉思忠为参知政事。
己亥,陈自强等上《皇帝玉牒》。
癸丑,金以西京留守崇肃为御史大夫。
先是,金以旱求直言。癸卯,尚书省奏河南府卢显达、汝州王大材所陈,言涉不逊,请以情理切害除其罪;从之,仍遍谕中外。
丁巳,金驰围场远地禁,纵民耕、捕、樵采,减教坊长行五十人,渤海教坊长行三十人,文绣署女工五十人,出宫女百六十人。
戊午,参知政事张孝伯罢。
九月,丙寅,金主如蓟州秋山。
冬,十月,丙申,金诏:“亲军三十五以下,令习《孝经》、《论语》。”
庚子,以资政殿大学士、淮东安抚使张岩参知政事。
时以吴猎帅湖北,将赴镇,见监石门酒库黄干,访以兵事。干曰:“闻议者欲为大举深入之谋。果尔,必败。此何时,而可进取哉!”
先是猎以户部员外郎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知韩侂胄将开边,荆襄必受兵,乃贻书当路,请号召义士以保疆场,刺子弟以补军伍,增枣阳、信阳之戍以备冲突,分屯阳逻五关以扞武昌,杜越境诱窃以谨边隙,选试良家子弟以卫府库。输湖南米五十万石于襄阳,又以湖北漕司和籴米三十万石分输荆、郢、安、信四郡,蓄银帛百万计,以备赏犒。拔董达、孟宗政、柴发等,分列要郡。至是赴镇,计金攻襄阳,则荆州尤为重镇,乃修高氏三海,筑金銮、内湖、通济、保安四匮,达于上海而注之中海;筑拱辰、长林、药山、枣林四匮,达于下海;分高沙、东奖之流,由寸金提外历南纪、楚望诸门,东汇沙市为南海。又于赤湖城西南遏走马湖、熨斗陂之水,西北置李氏匮,水势四合,可限戎马。高氏三海者,高保融据荆南时,分江流,潴为大泽,以遏北方戎马者也。太祖并天下,虑窃据者为后世患,乃决而去之。猎复修治,以为荆州之险。
癸卯,金主还都。
十一月,己未朔,诏:“两淮、荆襄诸州,值荒歉奏请不及者,听先发廪以闻。”
癸酉,金木冰,凡三日。
监察御史娄机知韩侂胄锐意欲用兵,极口沮之,谓:“恢复之名非不美。今士卒骄逸,遽驱于锋镝之下,人才难得,财用未裕,万一兵连祸结,久而不解,奈何?”侂胄不悦,其议愈密,外廷罔测。机又上疏极谏:“密谋虽人莫得知,而羽书一驰,中外惶惑。”侍御史邓友龙方主用兵之议,机诘之曰:“今日孰可为大将?孰可为计臣?正使以殿岩当之,能保其可用乎?”友龙不能答。
十二月,癸巳,以宰相陈自强请,遵孝宗典故,创国用司,总核内外财赋。户部尚书李大性条陈利害,谓兵不宜轻举,忤韩侂胄意,出知平江府。遂以自强兼国用使,费士寅、张岩同知国用事;掊克民财,州郡骚动。
己亥,诏必明年为开禧元年。
壬寅,禁州县私籍没民产。
甲辰,再蠲临安府民丁身钱三年。
少傅致仕周必大卒,谥文忠。
奈曼部长迪延汗,心忌蒙古特穆津,遣使谋于白达勒达部主阿喇呼斯曰:“吾闻东方有称帝者。天无二日,民岂有二王耶?君能益吾右翼,吾将夺其弧矢也。”阿喇呼斯即以报特穆津,寻举部来归。
是岁,特穆津大会于特默格川,议伐奈曼。众以方春马瘦,宜俟秋高为言。特穆津弟鄂齐坚曰:“事所当为,断之在早,何可以马瘦为辞!”奇尔固岱曰:“奈曼欲夺我弧矢,是小我也。我辈义当同死。彼恃其国大而言夸,苟乘其不备攻之,功当可成也。”特穆津悦,曰:“以此众战,何忧不胜!”遂进兵。
迪延汗以诸部兵至,营于杭爱山。萨穆哈见蒙古军容整肃,谓左右曰:“奈曼初举兵,视蒙古兵若⺶古⺶历羔儿,意谓辞皮亦不留。今吾观其气势,殆非往时矣。”遂引所部兵遁去。
是日,特穆津与奈曼军大战,至晡,禽杀迪延汗,诸部军一时皆溃,夜,走绝险,坠崖死者不可胜纪。明日,馀众悉降;于是塔塔尔诸部亦来降。已而复伐默尔奇部,部长托克托奔迪延汗之兄博噜裕汗,其属岱尔乌逊献女迎降;俄复叛去,特穆津遣军往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