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坛泰斗达·芬奇是一位刻苦勤勉、惜时如金的人,他创造的定时短期睡眠延时工作法甚为人们所称道。这一方法是通过对睡与不睡的硬性规律性调节来提高时间利用率,即每工作4小时睡15分钟。这样,一昼夜花在睡眠上的时间累计只有不足1.5(24/4.25*1/4=1.41)小时,从而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工作。
前几年,意大利著名生理学家克拉胡迪奥·斯塔皮参照达·芬奇的方法,对一位航海运动员进行了长达两个月的类似睡眠试验。经测试,受试者的逻辑思维和记忆运算等能力均完好无损。这说明达·芬奇睡眠法不仅能满足机体代偿功能的需要,而且还预示着利用人体生理潜力的广阔发展前景。
然而,有趣的是,在20年前,一位画家就这一方法进行了亲身试验,证实了它的有效性。可是不到半年时间,他又回到正常的8小时睡眠上来。谈及各种原因,画家不无幽默地承认自己并非天才,更不知道这些多出来的时间该如何打发。
达·芬奇睡眠法也被称为多相睡眠、Uberman睡眠或多阶段睡眠,是一种将人类习惯的单睡眠过程分散成多个睡眠周期进行,以达成减少睡眠时间的睡眠方式。
多相睡眠的合理性:首先,自然界中几乎所有动物的行为都是多相复杂性的。而且多相睡眠是人类婴儿时期占主导地位的睡眠方式,只有在稍年长后,儿童才逐渐被断绝了午睡的概念。
此外,当人们与外界环境隔绝联系后——保证无法从自然因素(如阳光),或人为暗示(如钟表、电视节目)来判断实际时间——将倾向于表现出更多的短暂睡眠行为,而非保持只“夜晚”才发生的单相睡眠。最后一点,小睡打盹——即短时间的睡眠——比起长时间的睡眠来说,在提神醒脑方面更为有效。但是很遗憾,我们似乎都已“忘了”这种符合生理自然天性的睡眠方式,维持着一成不变的9点睡5点起的作息习惯。
几种不同的多项睡眠方法:最有名的也就是达·芬奇使用的睡眠方法叫做Uberman睡眠计划,由此延伸出来的其他不同形式的睡眠计划还有:Everyman睡眠计划,Dymaxion睡眠计划。多相睡眠的调整:这种睡眠方式在开始的一至两周内是很难接受的,测试结果表明受测者并没有受到这种将睡眠分散成若干个小睡眠片断方式的影响,但是,多睡眠方式需要一个计划表,这样才能够协助完成。
虽然多相式睡眠看起来可能能在一些人身上奏效,但由于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坚持下来,所以确凿的科学研究也很难进行。
根据美国军方关于克服疲劳的研究报告,要采取多相睡眠,每个人每次打盹的时间应当保持在至少45分钟,多于2小时则更好。总的来说,如果单次打盹的时间较短,则打盹的频率应当增加,总体要保证每天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管理局也同样对打盹进行了研究,因为航天员也常常由于紧张而无法保证8小时的充足睡眠。
宾夕法尼亚医学院的教授进行了这项对睡眠时程的研究,控制“锚睡眠”也就是基础睡眠时间在4-8小时,而打盹的时间在0-2.5小时不等。他发现,长时间的打盹更有利于认知功能的发挥。被试的基本的警觉性和工作记忆任务上的表现都因为打盹而有所提高。不过,白天的打盹对工作有益,但晚上如果打盹而不是正常的睡眠则会引起睡眠后迟钝这样一种睡眼惺忪的状态。
这些研究都显示,为了应对一些特殊情况,合理安排多相睡眠的时间和方式或许可行,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总睡眠时间缩短到仅仅2个小时。心理学家伍兹奈克(Piotr Woźniak)认为多相睡眠的方法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因为我们的大脑根本无法适应“多次打盹”的睡眠模式。
脑电波和其他生理指标的研究显示,我们的生物节律是双相而不是多相的,这决定了我们的身体总是倾向于一个整块的睡眠时间。而试图利用多次短暂的打盹来减少睡眠总量的做法,会让睡眠不同阶段的时间都缩减,扰乱生物节律,最终可能会造成类似睡眠剥夺和睡眠节律紊乱症的负面效果,例如身体和心理的机能减退,焦虑和紧张感增强,免疫功能降低。
伍兹奈克通过观察参与多相睡眠的人的博客发现,大部分人都必须通过一些“维持性活动”,例如大量饮用咖啡等方式来保持清醒,并且这种多相睡眠对人的学习能力和创造力也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提高和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