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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之战:国军之狐胡琏将军的五封遗书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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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当前,恶战在即,胡琏当夜修书5封。在给其父的信中,胡琏以人子之心写道:“父亲大人:儿今奉令担任石牌要塞防守,孤军奋斗,前途莫测……有子能死国,大人情也足慰。”第六战区指挥陈诚电询胡琏:“有无把握守住阵地?”胡琏当即回答:“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在战斗最激烈时,曹家畈附近的大小高家岭战场上曾经3个小时听不到枪声,并不是因为双方停战,而是双方在进行最原始、最血腥的冷兵器搏杀———拼刺刀,战况之激烈残酷可见一斑。


胡琏戎马一生,参加过北伐,也参加过军阀混战,曾经在石牌要塞上与日寇浴血奋战,也曾经在淮海战场上与粟裕“斗法”;孤悬台湾岛外的金门曾经是他“建功立业”的福地,也成了他不堪回首的伤心处。胡琏一生追随蒋介石赴汤蹈火,征战无数,死里逃生,血满弓刀,人生跌宕。


胡琏,原名从禄,又名俊儒,字伯玉,陕西华州(今陕西华县)人。1907年,胡琏出生一个贫寒农家。1925年9月,胡琏来到广州,并成为黄埔四期的一名学员。因为四期以后的黄埔军校生都未毕业,所以四期实际就成了黄埔的最后一届。而且胡琏的不少同学如谢晋元、张灵甫、唐天际、袁国平、刘志丹、伍中豪等日后都成了国共两党的栋梁之材。胡琏军校毕业就直接参加北伐上了战场。北伐之后,胡琏所在的部队被遣散,胡琏无处安身,当听说他的陕西老乡兼校友关麟征当了团长,便赶往蚌埠投奔。关麟征非常赏识胡琏,任其为连长。后来,关麟征所在的团并入陈诚的第十一师,这是胡琏成为陈诚“土木系”的开始。


第十一师是陈诚起家的底子,是陈诚的命根子。第十一师为第十八军所辖,十一师二字合为“土”,十八二字合而为“木”,而且十一师又刚好有一个土木工程兵营,所以后来就把这个部队称为“土木系”。第十八军和第十一师出了不少名将,胡琏是这个军的八大金刚之一,这个部队也成为国民党的五大王牌之一。1943年5月,日军攻陷宜昌。25日,在湘鄂边境的日寇占领要隘渔阳关后,渡过清河逼近石牌要塞。日军第三十九师团主力,在陆军少将高木义人的率领下,从南面沿长江进犯石牌要塞,威逼重庆。


古镇石牌在宜昌县境内,位于长江三峡中最为奇幻壮丽的西陵峡右岸,依山傍水,地势险要。据《东湖县志》载:江南有巨石横六七十丈,如牌筏,故名石令牌,石牌地名即由此而来。石令牌高32米,顶部宽12米,底部宽13米,厚约4米,重达4300余吨,远观之雄伟壮观,气势非凡。长江因它在这里突然右拐110度,构成天堑,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石牌方圆70里,上有三斗坪,是军事重镇,国民党六战区前进指挥部、江防军总部等均设于此;下有平善坝,与之相距仅咫尺之遥,是石牌的前哨,亦为中国军队河西的补给枢纽。石牌下距宜昌城仅30余里,自日军侵占宜昌后,石牌便成为拱卫陪都重庆的第一道门户,石牌失守,重庆将门户洞开,完全暴露于敌火力之下,命悬一线岌岌可危,由此可见石牌的战略地位。


为保卫石牌要塞,拱卫陪都,军委会派重兵防守。早在1938年冬中国海军就在石牌设置了第一炮台,并在其左右又修设了第一、第二分台,安装大炮共10尊,作为长江三峡要塞炮台群的最前线。与之相配套的还有川江漂雷队、烟幕队等。当时,第十八军负责戍守石牌要塞,军长方天又以第十一师胡琏部守备石牌要塞的核心阵地。


日军在石牌周边集结了两个师团、一个旅团,其中有被称为“钢铁猛兽”的也是日军在中国战场唯一纯野战部队的第十一军,一共10万兵力扑向鄂西,直逼长江峡口。日军对石牌要塞早怀觊觎之心。1941年3月上旬,日军曾以重兵从宜昌对岸进攻过石牌正面的平善坝,并以另一路进攻石牌侧翼之曹家畈。两路日军当时都遭到中方守军的沉重打击,惨败而归。因此,日军这次不敢贸然从正面夺取石牌要塞,而是改变战术,采取大兵团迂回石牌背后的战术,企图一举夺取石牌。


蒋介石对石牌要塞的安危极为关注,他不止一次地给六战区陈诚、江防军吴奇伟拍电报,一再强调必须确保石牌要塞的安全。1943年5月22日,蒋介石发来电令:“石牌要塞应指定一师死守。”第十一师是精锐,理所当然驻守石牌。5月26日蒋介石又从重庆发来手令,称石牌为“中国的斯大林格勒”,并严令江防军胡琏等诸将领,英勇杀敌,坚守石牌要塞。


胡琏非常清楚这一仗不仅关系到他和第十一师的命运,更关系到民族的存亡。胡琏及其第十一师都做好了杀身成仁、共赴国难的准备。领命以后,胡琏沐浴更衣,带领第十一师全师将士祭拜天地,誓与要塞共存亡,随时准备以身殉国:陆军第十一师师长胡琏谨以至诚昭告山川神灵,我今率堂堂之师保卫我祖宗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钦,决心至坚,誓死不渝。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辨,春秋存义。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尤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今贼来犯,决予痛歼力尽,以身殉之,然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此誓! 


大敌当前,恶战在即,胡琏当夜修书5封。在给其父的信中,胡琏以人子之心写道:“父亲大人:儿今奉令担任石牌要塞防守,孤军奋斗,前途莫测,然成功成仁之外,并无他途……有子能死国,大人情也足慰……恳大人依时加衣强饭,即所以超拔顽儿灵魂也……”在给妻子的信中,胡琏惭愧地写道:“……我今奉命担任石牌要塞守备,原属本分,故我毫无牵挂……诸子长大成人,仍以当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为宜……十余年戎马生涯,负你之处良多,今当诀别,感念至深……”


胡琏熟悉山地作战,他认为虽然日军大炮坦克武器精良,但因不擅长山地作战,因此可采取智取战术。他根据要塞一带山峦起伏、地势险峻的特点,充分利用有利地形,抑制敌坦克大炮之威力。战斗打响以后,第六战区指挥陈诚电询胡琏:“有无把握守住阵地?”胡琏当即回答:“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石牌要塞保卫战打得非常艰苦,一方志在必得,一方拼命死守,双方伤亡惨重。5月29日,胡琏对团长们发令:“从明天起,我们将与敌人短兵相接……战至最后一个,将敌人枯骨埋葬于此,将我们的英名与血肉涂写在石牌的岩石上。”在战斗最激烈时,曹家畈附近的大小高家岭战场上曾经3个小时听不到枪声,并不是因为双方停战,而是双方在进行最原始、最血腥的冷兵器搏杀———拼刺刀,战况之激烈残酷可见一斑。


由于守军意志坚决,顽强抵抗,日军久攻石牌不下,损兵折将,士气完全丧失。到了5月31日夜晚,战场上的枪炮声突然沉寂下来,第十一师的将士爬出战壕,发现进犯石牌之敌纷纷掉头东逃。石牌要塞保卫战取得了胜利,毙伤日军达7000人,缴获器械无数。石牌保卫战挫败了日军入峡西进攻取重庆的部署,沉重地打击了日军,是抗战的重大军事转折点。


蒋介石曾对人夸奖说:“陕人是龙不是虫。”黄埔军校的陕西籍学生如关麟征、杜聿明、董钊和张耀明、刘玉章、胡琏、高吉人、张灵甫等,均“卓著才干”。胡琏在石牌要塞保卫战中的杰出表现,让蒋介石对他更加看重。此役后胡琏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并升任第十八军副军长。1944年,胡琏奉调到重庆蒋介石侍从室,并很快升任第十八军军长,成为“土木系”的骨干和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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