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国学者通过对《三国史记》中地理志部分的地名词语分析,认为高句丽语与日语有着相近的渊源。而也有韩国学者根据中国资料的记载得出,高句丽语与扶余、沃沮、东濊、百济(统治阶层)的言语属于同系的结论,他们认为在中国东北部至朝鲜半岛形成了扶余语系。但这只是一种假设。
有韩国人无视记载高句丽语特征的历史资料严重不足的事实,声称高句丽语与新罗语是同一种语言,只是在用字上略有不同。但这是没有充足的依据的看法。因为高句丽与新罗有着各自的形成史,他们在地理上的距离在今天看来虽不远,但在古代其距离足以形成极为不同的文化与语言。而高句丽与新罗文化中的近似部分相当程度是由于他们都从中原文化中学习甚多所造成的。
有中国学者则认为由于高句丽是一个集中了众多东北地区民族的边疆古国,所以高句丽人并未形成完全统一的语言,比如生活在高句丽统治下的靺鞨人所说的语言相比较于高句丽语就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语言。而高句丽在其鼎盛时期的七世纪初叶也曾统治过部分契丹人、奚人。根据古代史书记载,其境内更生活着相当数量的汉人。根据《旧唐书》的记载,唐高祖李渊于武德七年“遣前刑部尚书沈叔安往册建武为上柱国辽东郡王高丽王,仍将天尊像及道士往彼,为之讲老子,其王及道俗等观听者数千人。”可以推断至少高句丽的上层与文化人士可以听懂汉语。
语言对于高句丽的历史归属并不具有重大的决定意义。即便是同一语源、同一种族的人们,经过发展,也往往会形成多个不同的民族国家。比如,同以古拉丁语为语源的古代欧洲人形成了今天的法国、西班牙、葡萄牙等国。日耳曼人演化出了斯堪的纳维亚民族、英格兰人、荷兰人、瑞士的德意志人、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和南非的许多白人。所以,且不说高句丽的语言问题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弄清楚的学术悬案。即使是在同语言、同种族的情况下,这些条件也都不是定义古代民族与今天特定民族专属继承关系的标准。高句丽在古代属于中华文明,所以中国对高句丽的历史继承是合理、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