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2年是壬辰年(龙年);西夏乾祐三年;大理利贞元年;金大定十二年;西辽崇福九年;南宋乾道八年;越南政隆宝应十年;日本承安二年。这一年的重大事件有:十字军东征宣告失败、陆九渊登进士第、封长白山为“兴国灵应王”、可尔可尼城堡建造、澎湖归福建晋江县管辖、范成大到广西赴任、教皇亚力山大三世追封贝克特为圣徒、罗滕堡获准建市。
1172年本年年表
十字军东征宣告失败:
公元1172年,最后一次十字军东征宣告失败。公元2008年,新的圣战重新开始。破坏席卷巴黎的土地,却是在向末世的最人们宣战。末日审判即将到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判决者悄然而生。欧洲历史的悬案逐一破解,大自然的奇观也将揭露它原本的面目。人类文明是否就此毁灭,亚当和夏娃是否能重新回到伊甸园。法国巴黎,浪漫之都。灾难浩劫却在这里上演。
陆九渊登进士第:
陆九渊(1139-1193),字子静,号象山,江西金溪县青田村人,1172年登进士第,官至荆门军(今湖北当阳)知军。陆九渊是南宋著名的心学家。与集理学之大成者朱熹齐名。陆九渊的心学思想经过明代中期王阳明的发展,成为“陆王心学”,对我国封建社会后期的思想文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本文以陆九渊“心学”的当代价值为视点,作出自己的概括和论述。陆九渊“心学”内容深广,不仅对我国中世纪的历史发展产生过振聋发聩的作用,而且在今天于我国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仍具有多方面的借鉴价值和意义,
1172年罗滕堡主要是:道德建设论价值;教育思想论价值;心能开发论价值;学术独创论价值;环境保护论价值。
封长白山为“兴国灵应王”:
长白山被称为“太白山”。自辽、金起,“长白山”之名才开始普遍使用。长白山被金朝统治者视为发祥地,并在1172年封长白山为“兴国灵应王”,后来又册封为“开天宏圣帝”。金朝翰林学士、礼部尚书赵秉文(1159--1233)写了一首《长白山行》。清朝更是视长白山为列祖龙兴之地。康熙皇帝在1677年封长白山为神,写下《望祀长白山》,规定每年祭祀长白山;雍正皇帝专门建了祭祀长白山用的“望祭殿”。
罗滕堡获准建市:
罗滕堡的城墙曾几经修建。1172年罗滕堡获准建市,修建了第一座护城墙,但工事还没有完工,就已显示出了城市狭窄拥挤的缺点。于是在1204年开始了至今还保留完好的城防工事的扩建。通过第二次扩建,城市面积扩大了,护城墙由原来的1400米扩建到2400米,大小塔楼建了36座,为罗滕堡的安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尔可尼城堡建造:
可尔可尼城堡建造于诺尔河的一个弯道上,这座诺曼时代的建筑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可尔可尼城堡由Strongbow于1172年建造,但之后被Thomond王Donald O’Brien摧毁。1204年至1213年, Strongbow的女婿和其继承人
William Marshall(Pembroke伯爵), 又将其重建,并将其主要建筑材料改为砖石。号称“铜墙铁壁”的城堡是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并筑有大量的鼓楼,这个建筑的大部分都被完整的保存下来,虽然其间也经历了很多次重建。可尔可尼城堡曾经辗转于它的多位主人之手,并最终于1967年交于国家看管。
范成大到广西赴任:
唐代傀儡戏在湖南民间流行。宋代,湖南的歌舞、百戏演出活动频繁。公元1172年,南宋官吏范成大到广西赴任途经湖南时,便在南岳庙见到北宋画师所绘的戏曲壁画。南宋咸淳十年,文天祥在湖南衡阳应官员们的邀请,与老百姓一起欢度上元佳节,作《衡州上元记》一文,记载了当时当地百戏及民间歌舞演出的盛况和观众的热烈情绪。
澎湖归福建晋江县管辖:
公元1172年,澎湖归福建晋江县管辖。元成宗于1297年将福建省改为福建平海处行中书省并派员率兵赴台。1335年,元朝在澎湖设官方机构巡检司管辖台澎民政。明朝于1617年增设游击守备澎湖,招降郑芝龙削平海上各路武装走私集团。
贝克特教皇亚力山大三世追封贝克特为圣徒:
1172年,教皇亚力山大三世追封贝克特为圣徒。从此以后,坎特伯雷大教堂中贝克特的圣祠成为基督教世界最著名的朝拜圣地之一。时至今日,每逢基督教的盛大节日,大教堂的中殿里都会坐满朝圣的信徒。大教堂外的庭院中栽种绿树和草坪,有院墙环绕,比处于伦敦闹市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更富有宗教气氛。
Duomo大教堂始建:
Duomo大教堂,它始建于1172年,至今有800多年的历史了,有明显的拜占庭风格,当然还融合了西西里岛自己的风格。教堂内部都是金色马赛克贴片的图案,其中有一幅非常大的耶稣半身像。
连产三状元:
中国历史上,一朝之中在较短时间内产生状元人数最多的县,是南宋时期的永福县(今福建永泰)。
自乾道二年(1166年)丙戌科,至乾道八年(1172年)辰科,七年之间连续产生萧国梁、郑侨、黄定3名状元。
1172年历史大事
金增筑河堤
大定十二年(1172)正月,因河决王村,改道东南,金决定从河阴(今河南郑州北)广武山沿河向东,至原武(今河南原阳西)、阳武(今河南原阳)、东明(今河南东明南)等县及孟(今河南孟县)、卫(今河南汲县)等州,每日役夫一万一千六十,增筑河堤,期以六十日竣工,并以太府少监张九思、同知南京留守事纥石烈邈监护工程。
金免七路租税
大定十二年(1172)正月,因水旱频繁,金政府下令免去中都(今北京)、西京(今山西大同)、南京(今河南开封)、河北、河东、山东、陕西等七路大定十一年的租税。
金诛完颜文
完颜文本名胡刺,宗望之子。金世宗即位后,封荆王。大定十二年(1172),因犯法夺爵,降德州防御使,遂生怨望之心,与家奴合住、忽里者、刚哥及日者康洪议谋反,并私造兵器,使家奴斡敌私下通习阵图。九月,文家奴重喜出首告其谋反。文等亡去。十二月,被捕伏诛。世宗以其家财赐其侄咬住。
1172年通鉴记载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乾道八年(金大定十二年,公元1172年)
春,正月,庚午朔,颁《乾道敕令格式》。
莫蒙充金国贺正使。故事,正月三日锡宴,前后使者循行无违,蒙独以本朝国忌,不敢簪花听乐为辞,争辨久之。伴使以白金主,许就馆赐食。
戊寅,太常博士杨万里轮对,论及人材,帝曰:“人材须辨实伪,分邪正,最不可以言取人。孔子大圣,犹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故以言取人,失之宰予。”
金主诏有司曰:“凡陈言者,皆国政利害。自今言有可行,以其本封送秘书监,当行者录副付所司。”
乙酉,太常少卿黄钧言:“国莫重于礼,礼莫严于分。伏见四孟月景灵宫朝献,皇帝与群臣俱拜于庭心,窃疑之。退而求之礼经,考之仪注,有所不合。问之掌故,则渡江之后,群吏省记者失之也。《曲礼》曰:‘君践祚,临祭祀。’《礼器》曰:‘庙堂之上,罍樽在阼。”又曰:‘君在阼。’《正义》曰:‘阼,主人阶也。’神宗元丰间,详定郊庙礼文,明堂、太庙、景灵宫行礼,兼设皇帝拜位于东阶之上。今亲郊之岁,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皇帝拜上,群臣拜下矣;独四孟朝献,设褥位于阼阶之下,则是以天子之尊而用之大夫士临祭之位,非所以正礼而明分也。请遵元丰之制,每遇皇帝孟月朝献,设褥位于东阶之上,西向。以礼则合,以分则正。”诏从之。
丙戌,宰执请讨论上丁释奠、皇太子入学之仪。帝曰:“《礼记·文王世子篇》载太子入学事甚详。”梁克家曰:“入学以齿,则知父子、君臣、长幼之道,古人所以教世子如此。”虞允文曰:“此事备于《礼经》,后世罕举行者。”帝曰:“可令有司讨论以闻。”
丙申,金以水旱免中都、西京、南京、河北、河东、山西、陕西去年租税。
二月,壬寅,金主召诸王府长吏谕之曰:“朕选汝等,正欲劝导诸王,使之为善。如诸王所为有所未善,当力陈之;倘或不从,则具每日行事以奏。若阿附不言,朕惟汝罪也。”
乙巳,诏曰:“朕惟帝王之世,辅弼之臣,其名虽殊,而相之实一也。厥后位号定于汉,而称谓汩于唐,以仆臣而长百僚,朕所不取。且丞相者,道揆之任也,三省者,法守所自出也。今舍其大而举其细,岂责实之议乎!肆朕稽古,厘而正之,盖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为政之先务也。其改尚书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左、右丞相。”
己酉,诏以判太史局李继宗供奉德寿宫,应转三官,许回授其子安国补太史局保章正,充历算科。臣僚言:“保章从八品,与宣义、承忠郎等,使其精于历算,虽特命之可也,用其父之回授则不可。虽曰以三官易一命,若异时群臣近习有不知事体、不顾廉耻,皆乞用此例,陛下何以拒之?”遂寝其命。
庚戌,金主如顺州春水。
辛亥,以虞允文为左丞相,梁克家为右丞相,并兼枢密使。寻诏:“已正丞相之名,其侍中、中书令、尚书令,尚存虚名,杂压可删去,以左右丞相充其位。”
癸丑,以安庆军节度使张说、吏部侍郎王之奇并签书枢密院事。
时张栻已出知袁州,侍御史李衡,右正言王希吕,论说不可执政;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周必大,不草答诏;给事中莫济,封还录黄。帝令翰林学士王?严草制,给事中姚宪书行,必大、济并与外宫观。旋以希吕合党邀名,责远小监当;衡言稍婉,左迁起居郎。都人作《四贤诗》以纪之。未几,?严擢学士承旨,宪赐出身为谏议大夫。于是说势赫然,无敢撄之者。
着作佐郎赵汝愚不往见说,乞祠,不报。会其祖母卒,不俟报,即日归省父,因自劾。帝不罪,就除知信州。
是日,金主还都。
金主诏曰:“自今官长不法,其僚佐不能纠正,又不言上者,并坐之。”户部尚书高德基滥支朝官俸四十万贯,杖八十。
丙寅,户部尚书曾怀,赐出身,参知政事。
三月,己巳朔,主管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请兑换民田充都教场,有司以民间不愿,请每亩支钱五贯文收买。帝曰:“马官诸军皆未有教场否?”虞允文曰:“虽有之,但未有都教场以备合教。”帝曰:“建康管军马,自有大教场,每遇合教,可以时暂教阅。”允文曰:“圣意殆不欲取民田耳。”帝曰:“然。”
乙亥,金诏尚书省:“赃污之官,已被廉问,若仍旧积,必复害民,其遣使诸道,即日罢之。”
丁丑,金遣宿直将军乌库哩思列册封王晧为高丽国王。
壬午,帝念及边备,谓虞允文曰:“士大夫难得任事之人。”允文曰:“承平时,前辈名臣如范仲淹、韩琦等在边,尚犹难之。”帝曰:“当时战多失利,盖由未甚知兵。”允文曰:“非不知兵,但不教之兵难以御敌。”帝曰:“西夏小邦,当时亦自枝梧不及,所以驯致丙午之耻。朕今孜孜不倦,期与卿等共雪之。今闻金人上骄下惰,朕所以日夕磨厉,必欲令今日我之师徒如昔日金人之兵势,盖思反之也。”
壬辰,宰执请点检诸军战船,帝曰:“舟楫正是我之所长,岂可置而不问?鄂州、荆南、江州,可令姜诜前去,池州以下,委叶衡具数奏闻。”
癸巳,金以前西北路招讨使伊喇道为参知政事。
丙申,详定一司敕定所奏修正三公、三少法,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左、右丞相为宰相,少师、少傅、少保为三少,诏从之。
丁酉,金北京曹贵等谋反,伏诛。
夏,四月,庚子,赐礼部进士黄定等三百八十九人及第、出身。
癸卯,金尚书右丞孟浩罢,为真定尹。金主曰:“卿年虽老,精神不衰,善治军民,毋遽言退。”以通犀带赐之。
丙午,进呈宰臣制国用事,帝曰:“官制已定,丞相事无不统,所有兼制国用,更不入衔。”
己酉,殿中侍郎史萧之敏劾虞允文擅权不公,允文请罢政,许之。翌日,帝过德寿宫,上皇曰:“采石之战,之敏在何处?毋听允文去。”遂复留。出之敏提点江东刑狱。
甲寅,户部侍郎杨倓言:“义仓,在法夏、秋正税,每一斗别纳五合,即正税不及一斗免纳,应丰熟一县九分已上,即纳一升,惟充赈给,不许它用。今诸路州县常平义仓米斛不少,间有灾伤去处,支给不多,皆是擅行侵用。请下诸路常平言,限半月委逐州主管官,取索五年的实收支数目,逐年有无灾伤检放及取给过若干,见在之数实计若干,目今在甚处桩管,申部稽考。”从之。
丁巳,金西北路纳哈塔齐锦谋反,伏诛。
己未,宣示赐新进士御书《益稷篇》。梁克家言:“《益稷》首载治水播奏艰食,末载君臣更相训饬之意。学者因宸翰以味经旨,必知古人用心矣。”帝曰:“如所载‘无若丹朱傲’等语,见古者君臣儆戒之深。”允文曰:“舜与皋陶赓歌之词,舜则曰‘股肱喜,元首起’,皋陶则曰‘元首明,股肱良’,又继以‘元首丛脞,股肱惰’之语,君臣之间,相称誉,相警戒,自有次序如此,所以能致无为之治。”帝曰:“然。此篇首言民之粒食,则知务农为治之本。至于告臣邻之言,则曰‘庶顽谗说,若不在时,侯以明之,挞以记之’,又曰‘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是古圣人待天下之人,未尝不先之以教,及其不格,则必以刑威之。今为书生者,多事虚文而忽兹二事,是未究古圣人之用心也。”
癸亥,金以久旱,命祷祀山川。诏宰臣曰:“诸府少尹多阙员,当选进士,虽资叙未及而有政声者,皆擢用之。”
臣僚言:“役法之均,其法莫若限民田,自十顷以上至于二十顷,则为下农;自二十一顷以上至四十顷,则为中农;自四十一顷以上至于六十顷,则为上农。上农可使三役,中农二役,下农一役。其尝有万顷者,则使其子孙分析之时,必以三农之数为限。其或诡名挟户,而在三农限田之外者,许人首告,而没田于官。磨以岁月,不惟天下无不均之役,亦且无不均之民矣。”
乙丑,金大名尹荆王文,以赃罪夺爵,降授德州防御使,僚佐皆坐不矫正解职。文,宗望之子,京之弟也。
丙寅,金右丞相赫舍哩志宁薨,谥武定。
金主尝宴群臣于太子宫,顾志宁谓太子曰:“天下无事,吾父子今日相乐,皆此人力也。”及殁,甚悼惜之,曰:“志宁临敌,身先士卒,勇敢之气,自太师梁王后,未有如此人也。”
五月,己巳,提点江东刑狱萧之敏乞祠,帝不允。
虞允文言:“前日之敏言臣,是其职事。臣虽不知其所论,窃自揣度,罪无可疑者。既蒙圣恩,复令暂留,如之敏之端方,愿召归旧班,以辟敢言之路。”帝曰:“今以监司处之,亦自甚优。”顾曾怀曰:“丞相之言甚宽厚,可书之《时政记》。”
癸酉,金主如百花川。
甲戌,金命赈山东路饥。
丁丑,金主次准居。久旱而雨。
戊寅,金主观稼,禁扈从蹂践民田,禁百官及承应人不得服纯黄油衣。
癸未,金主谓宰臣曰:“朕每次舍,凡秣马之具,皆假于民间,多亡失,不还其主,此弹压官不职,可择人代之。所过即令询问,但亡失民间什物,并偿其直。”
乙酉,金给西北路人户牛。
戊戌,诏福建盐行钞法,从转运陈岘之请也。仍支借十万贯作本。
知福州陈俊卿移书宰执曰:“福建盐法与淮、浙不同。盖淮、浙之盐,行八九路、八十馀州,地广数千里,故其利甚博。福建八州,惟汀、邵、剑、建四州可售,而地狭人贫,土无重货,非可以它路比也。今欲改行钞法,已夺州县岁计,又欲严禁私贩,必亏税务常额;而贫民无业,又将起而为盗。夫州县阙用,则必横敛农民;税务既亏常额,则必重征商旅。盗贼既起,则未知所增三十万缗之入,其足以偿调兵之费否也!将来官钞或滞不行,则必科下州县;州县无策,必至抑配民户。本以利民而反扰之,恐皆非变法之本意也。”当时不能用,然钞法果不行。
丙申,立宗室铨试法。
六月,庚子,以武德郎令抬为金州观察使,封安定郡王。
辛丑,帝曰:“雨止,岁事有望。”虞允文曰:“麦已食新,米价日减。”帝曰:“今岁再得一稔,想见粒米狼戾,更得二年,便有三年之蓄。仍须严切戒约,只置场和籴,听百姓情愿入中,不得纤毫科扰。”
壬寅,蠲两淮归正人撮收课子。淮东巡尉有纵逸归正户口过淮者,夺官有差。
国子司业刘焞,尝移书宰相,言张说不当用,出为江西转运判官。朝辞,论州县穷空无备及当今利害,帝曰:“江西旱荒之馀,州县亦是无备,亦多由官吏非其人。”旋命赈江西饥。
丙午,傅自强言父察遇害于燕山,乞赐谥,特赐谥忠肃。
甲寅,金主如金莲川。
秋,七月,己巳,臣僚言:“祖宗马政、茶马司,并专用茶、锦、绢博易,蕃、汉皆便,近茶马司专用银币,甚非立法之意。况茶为外界必用之物,银宝多出外界,甚非中国之利。”诏四川宣抚司参旧法措置。
癸未,以曾觌为武泰军节度使。
庚寅,知光州滕瑞奏:“遇天申圣节,臣自书‘圣寿万岁’四字,约二丈馀,兼造三棚,高三丈馀,凡用绢五十匹,标背投进。”帝曰:“滕瑞不修郡政,以此献谀,特降一官。”
是月,知庐州赵善俊言:“朝廷顷者分兵屯田,其不可者有三。臣谓罢屯田有三利:习熟战陈之兵,得归行伍,日从事于教阅,一利也。无张官置吏,坐以糜稍,无买牛散种以费官物,二利也。屯田之田,悉皆膏腴,牛具屋庐,无一不具,以资归正人,使之安居,三利也。”诏:“庐州见屯田官兵并行废罢,其田亩牛具,令赵善俊尽数拘收,给付归正人请佃及募人租种。”
金罢保安、兰安榷场。金主谓宰相曰:“夏国以珠玉易我丝帛,是以无用易我有用也。”命罢之。
八月,庚子,度支朱儋言:“经总制钱,顷自诸州通判专收,岁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继命知州、通判同掌,而岁亏二百三十万缗。故向者版曹奏请专属通判,其后又因臣僚乞委守臣,于是有知、通同共拘催分授酬赏之制。夫州郡钱物,常患为守者侵欺,经制钱分隶之数,而多收系省以供妄费,今使知、通同掌,则通判愈不得而谁何。请仍旧委之通判而守臣不预。”从之。既而户部尚书杨倓言:“若令通判拘催,恐守臣不能协力,宜照乾道二年指挥,令知、通同共任责分赏。”从之。
辛丑,臣僚言:“州县被差执役者,率中下之户,产业微薄,一为保正,鲜不破家。昔之所管者,不过烟火、盗贼而已,今乃至于承文引,督租赋焉;昔之所劳者,不过桥梁、道路而已,今乃至于备修造,供役使焉。方其始参也,馈诸吏则谓之‘辞役钱’,知县迎送僦夫脚则谓之‘地理钱’,节朔参赞则谓之‘节料钱’,官员下乡则谓之‘过都钱’,月认醋额则谓之‘醋息钱’。复有所谓‘承差人’,专一承受差使,又有所谓‘传帖人’,各在诸厅白直,实不曾承传文帖,亦令就顾而占破。望申严州县,今后如敢令保正、副出备上件名色钱物,官员坐以赃私,公吏重行决配。如充役之家不愿亲身祗应,止许顾承差人一名,馀所谓传帖之类并罢。”从之。
壬子,浙东提举郑良嗣言收籴常平尚少钱五万三千二十馀贯,诏礼部纽计度牒给降。
乙卯,帝谓辅臣曰:“昨因检《唐书·李吉甫传》,见栖筠为常州刺史,值推瀳饥,浚渠,厮流江,境内遂丰稔。不知流江远近,可令浙漕及常州考求古迹以闻。”
癸亥,兵部侍郎黄钧论知人善任使,当察其人而取之,量其材而用之,帝曰:“朕以无心处之。无心则明,无心则不偏,无心则无私。”
甲子,着作佐郎丁时发言:“人君须平日奉天,得天助然后可以立大事。”帝曰:“朕日夜念此,所谓‘某之祷久矣’。”时发言近日多竭民力以事不急,陛下当恤民以固本,帝曰:“朕非特图建功业,如汉文蠲天下租赋事,亦欲次第行之。”
是月,四川水灾,命赈之。
九月,戊辰,定江西四监铁钱额,每岁共铸三十万贯,江州广宁监、兴国军富民监各十万贯,临江军丰馀监、抚州裕国监各五万贯。
壬申,帝曰:“近时民俗,多尚奢侈,才遇丰年,稍遂从容,则华饰门户,鲜丽衣服,促婚嫁,厚装奁,惟恐奢华之不至,甚非所宜。今年丰登,欲使民间各务储积,仍趣时广种二麦,以备水旱之用。”
乙亥,诏王炎赴都堂治事。
丙子,金主还都。
初,帝命选谏官,虞允文以李彦颖、林光朝、王质对,三人皆鲠亮,有文学,为时所推重;帝不报,而用曾觌所荐者。允文、梁克家争之,不从,允文力求去。戊寅,以允文为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封雍国公。
丁亥,金鄜州李方等谋反,伏诛。
己丑,赐虞允文家庙祭器。允文入辞,帝谕以进取之方,刻日会师河南。允文言异时或内外不甚应,帝曰:“若西师出而朕迟回,即朕负卿;若朕已动而卿迟回,即卿负朕。”帝用李纲故事,御正衙,酌卮酒赐之;即殿门乘马持节而出。
冬,十月,丙辰,罢借诸路职田。
十一月,辛未,遣官鬻江、浙、福建、二广、湖南分路官田。
甲戌,金主谓宰相曰:“宗室中有不任官事者,若不加恩泽,于亲亲之道有所未广。朕欲授以散官,量予廪禄,未知前代何如?”左丞石琚曰:“陶唐之亲九族,周家之内睦九族,见于《诗》、《书》,皆帝王美事也。”
臣僚言:“在法,光禄大夫、节度使已上,既合定谥,议于太常,覆于考功,苟其人行应谥法而下无异词,则以上于朝廷而行焉。绍兴间,以守臣扞御,临难不屈,死节昭着,而其官品或未该定谥,于是有特许赐谥指挥,故以定谥者给敕而以赐谥者给告。近来请谥之家,却有官品合该定谥,兹缘绍兴指挥,辄经朝廷陈乞赐谥,不议于太常,不覆于考功,独舍人命词行下。是太常、考功二职俱废,而美谥乃可以幸得,此则法令之相戾者也。大凡命词给告,皆三省官奉制宣行,列名于其后。今特恩赐谥,礼命优重,冠王言于其首,而宰相、参政、给、舍并不入衔,独吏部长、贰、考功郎官于后押字,殊不类告,甚非所以尊王命,严国家也。况舍人掌词命之官,犹不入衔,赐谥初不议于考功,乃亦押字,理有未安,此则制度之可疑者也。请今后定谥、赐谥,一遵旧典;至于告命之制,亦乞令礼官、词臣考寻旧章详议。”续中书后省、礼部、太常寺议上:“今后若有官品合该定谥,即仰其家经朝廷陈乞,下有司遵依定谥条法议谥,给敕施行。如系守臣守御,临难不屈,死节昭着,并应得蕴德邱园,声闻显着条法指挥陈乞赐谥之人,或奉特旨赐谥者,即依绍兴三年指挥,命词给告施行。”从之。
十二月,乙未朔,金命大理少卿张九思赴济南鞫狱。
济南尹刘萼,彦宗之子也,先为定武军节度使,淫纵无行,所至贪墨狼籍,廉使劾之,故遣九思就鞫。萼既就逮,不测所以,引刃自刺,不死。诏削官一阶,罢归田里,寻卒。
丁酉,金遣官及护卫二十人,分路选年二十以上、四十以下,有门地才行及善射者充护卫,不得过百人。
金冀州王琼等谋反,伏诛。
戊戌,蠲两淮明年租赋。
辛丑,金出宫女二十馀人。
甲辰,诏:“京西招集归正人,授田如两淮。”
己酉,金枢密副使伊喇成罢。
辛亥,金诏:“金银坑治,听民开采,毋得收税。”
金禁审录官以宴饮废公务。
癸丑,金以殿前都点检图克坦克宁为枢密副使,兼知大兴府事。
甲寅,命四川试武举。
己未,金诏:“自今除名人子孙,有在仕者,并取奏裁。”
是月,金德州防御使文,以谋反伏诛。
文既失职,居常怏怏,日与家奴舒穆噜哈珠为怨言。哈珠揣知其意,因言:“南京路明安阿库哈珠、穆昆尼楚赫与大王厚善,果欲举大事,彼皆愿从。”文信其言,乃召日者康洪占休咎,密以谋告洪。洪言来岁甚吉,文厚谢洪,使家僮刚格以书币往南京约阿库等,刚格见阿库等,不言其本来之事,还,给文曰:“阿库从大王矣。”文乃造兵仗,画陈图,为反计。家奴重喜诣河北东路上变。遣人至德州捕文,文夜与哈珠等亡去。金主谓宰臣曰:“海陵翦灭宗室殆尽,朕念太祖子孙,存者无几,曲为宽假,而文曾不知幸,尚怀异图,何狂悖如此!其督所在捕之。”文亡命凡四月,至是被获,伏诛;康洪论死,馀皆坐如律。释文妻,以其家财赐文兄子耀珠。下诏曰:“德州防御史文、北京曹贵、鄜州李方皆因术士妄谈禄命,陷于大戮。凡术士多务苟得,肆为异说。自今宗室、宗女有属籍者及官职三品以上,除占问嫁娶、修造、葬事,不得推算禄命;违者徒三年,重者从重治之。”
金尚书省奏言:“河移故道,水东南行,其势甚大。可自河阴、广武山循河而东,至原武、阳武、东明等县,孟、卫等州,增筑堤岸。”从之。
是岁,刘珙免丧,复除湖南;过阙,言曰:“人君能得天下之心,然后可以立天下之事;能循天下之理,然后可以得天下之心。然非至诚虚己,兼听并观,在我者空洞清明而无一毫物欲之蔽,亦未有能循天下之理者也。”因引其意以傅时事,言甚切至。帝加劳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