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35年中国大部分国土在南宋统治时期,但西部是在西夏统治时期,北部是在金统治时期。 南宋:公元1127年-公元1279年;西夏:公元1038年-公元1227年;金:公元1115年-公元1234年。南宋绍兴五年,西夏大德元年,金天会十三年。
1135年历史大事
金熙宗即位
天会十年(1132),金太祖嫡子完颜宗峻之长子完颜亶(1119——1149女真名合刺)在完颜宗翰、完颜希尹等诸宗亲勋贵的支持下,受任为诸版勃极烈,确定为皇位继承人。十三年正月,金太宗死,即帝位,是为熙宗。
张浚为相
绍兴五年(1135)二月,宋高宗乘舟自平江府(今江苏苏州)还临安(今浙江杭州)。丙戌即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赵鼎为左仆射,知枢密院事,负责政事及进退人才,以知枢密院事张浚为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负责边事。时鼎在内励精图治,抑制近习;浚在外督岳飞镇压杨么起义之后又视师淮上,挫败伪齐南侵。二相相得,同志辅治。六年,在对付伪齐南侵战略上,二人意见相左,高宗倾向张浚,赵鼎罢相之后,张浚总中外之政。高宗事无巨细,必以咨浚,赐诸将诏,往往命浚草拟。七年,发生淮西事变,张浚引咎辞相,赵鼎才复相位。
宋设总制司
绍兴五年(1135)闰二月,参知政事孟庾提领措置财用,以供军需。己已,孟庾请设总制司,专察内外官司隐漏遗欠,”行移如三省体式”。高宗批准后,经尚书省,遂铸印赐诸路。总制司初设,权力很大。三月丁亥,高宗下令总制司事重者,与宰执同仪。
宋改革役法
宋室南渡之初,基本上袭用北宋末年免役法。催督赋税,或雇募耆、户长,或以保正副、大保长兼充,各地办法不尽一致。保正副或大保长兼充户长催督赋税,颇多赔累破产的。建炎四年,罢户长,依熙宁法,差甲头催督。然而甲头多农民,差募之际,富者以贿赂幸免,贫者以诛求受害,破产者更多,民力重困。于是,进士王九龄、祠部员外郎林季仲等纷纷上奏,请行耆户长之法,总一乡物力,次等选差,单丁许募人充役。绍兴五年(1135)四月,宋廷遂改役法。
宋徽宗卒
绍兴五年(1135)四月,宋徽宗(1182——1135)卒于金国。遗言想归葬内地,未得金主允许。徽宗赵佶元符三年(1100)即位。初欲调和熙丰与元祐党争,以“绍述”神宗为国策。任用蔡京等主持国政。蔡京等托名“绍述”,禁锢元祐党人,排斥异己,变乱新法,祸国害民。又崇奉道教,大封宫观,自称“教主道君皇帝”。穷奢极欲,大兴土木,搜括江南奇花异石,用船北运,称“花石纲”,在京师建延福宫等。阶级矛盾激化,河北、京东、两浙等地都爆发了农民起义。遣使约金攻辽,以取燕云。宣和七年(1125),金兵南下,传位赵桓(钦宗),自称太上皇。靖康二年(1127),为金人俘虏北去。在位凡二十六年,死时年五十四。
完颜宗辅卒
完颜宗辅(1096——1135),金太祖子。本名讹里朵,死后更名宗尧。天会十三年(1135)五月卒,年三十九。金初攻辽,常参谋议事。天会五年时,为右副元帅,驻兵燕京。攻宋,取大名,平河北。八年,败宋张浚于富平,平陕西五路。还上京后,与宗翰、希尹等议立熙宗为皇嗣。十年,为左副元帅。子世宗即位后,追谥简肃皇帝,庙号睿宗。
金宗磐攻讨蒙古
蒙古在女真东北,唐时为蒙兀部,其人劲悍善战。天会十三年(1135)冬,蒙古叛金,熙宗命宗磐率兵攻讨,破之。十一月,以宗磐为太师。
1135年通鉴记载
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绍兴五年(金天会十三年)
春,正月,乙巳朔,日有食之。
帝在平江。
金人去濠州。
初,金右都监宗弼与刘豫之兵既去,乃遣人报其知濠州赵荣,荣率北军及投拜官兵马都监魏进偕去,出北门,市人尚未知。少顷,提辖官丁怀等四人,盗库兵欲作战,荣闻之,悔曰“吾弃城而来,无守臣以主州事,安得不乱!”乃以衙兵复入城,怀遁去,执其馀三人,诛之,以隶事参军杨寿亨权知州事。既而州人不便寿亨之政,夺其印,请兵马都监孙奕代之。荣既归,自是金人在江北者尽去矣。
丁未,知枢密院事张浚奏:“金人潜师遁去,今已绝淮而北。见行措置招集淮南官吏还任,抚存归业人户等事。”
侍御史张致远言:“敌骑已远,缘淮南之人多为敌所拘,兼于山间水面结集保守,又有中原被签军民,意欲投归,尚留敌寨,及暂时投避在村野者。不速行措置,深虑官军以袭番伪民社、收复州县为名,肆行剽掠,妄有杀戮;或执俘级,侥幸赏典,使吾民被害,重于寇盗。乞预降德音,并戒饬黄榜,以付张浚。”诏以章示浚。
己酉,诏:“淮南州县官吏擅离职任之人,特与放罪,令依旧还任;其抛弃官物,并与除破。”
庚戌,御史张致远乞省并淮南官吏。沈与求曰:“官省则吏省,吏省则事省。今州县胥吏,未尝赋禄,皆蚕食百姓而已。淮南凋残之后,遗民有几,堪受其扰耶!”
淮西宣抚司统制官王进薄金人于淮,降其将程师回、张延寿而还。
初,金人自六合归,命师回、延寿殿后,二人皆骁将也。江南东路宣抚使张俊谓进曰:“敌既无留心,必渡淮而去,可速进兵,及其未济击之。”进与统领官杨忠闵偕往。金人且渡淮,遂薄诸河,金众悉溃,堕河而死,师回、延寿势窘而降。初,师回以俊为浚,既降,乃悟曰:“吾以为张枢密,乃关西也。”
辛亥,淮东宣抚司统制官崔德明败金人于盱眙。
乙卯,张浚自江上还,入见。
丙辰,帝谓赵鼎曰:“大臣,朕之股肱,台谏,朕之耳目,职任不同,而事体则一。或有官非其人,所当罢黜者,卿等急宜以告朕,不必专待台谏。”
戊午,辅臣进呈曲赦淮南事目,帝曰:“敌虽远去,然南北之民,皆吾赤子,当事兼爱并容之意。中原未复,二圣未还,赦文不可夸大,第使实惠加于两淮百姓,乃朕指也。”帝又曰:“敌已北退,须当渐图恢复。若止循故辙为退避之计,何以立国!祖宗德泽在天下二百年,民心不忘,当乘此时,大作规模措置,朕亦安能郁郁久居此乎!”赵鼎曰:“时不可失,诚如圣谕。事所可为者,谨当以次条画奏禀。”
命:“江东帅漕司缮治建康行宫,修筑城壁,须管日近了毕,其省库百司仓库等,且图来上,务从简省,无得取给于民。”时帝将还临安,故有是旨。
庚申,行宫留守孟庾言别于职事,乞先次结局,诏留守依旧,其官属并罢。
壬戌,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镇江、建康府、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为少保、充淮南东路宣抚使,镇江府置司。时世忠与刘光世、张俊相继入觐,世忠奏:“金人退兵,陛下必喜。”帝曰:“此不足喜,惟复中原,还二圣,乃可喜耳。然有一事,以卿等将士贾勇争先,非复它时惧敌之比,所喜盖在此也。”
后数日,帝以谕辅臣,赵鼎等赞帝诚得驭将之道。帝曰:“楚用子玉,晋文公为之侧席而坐。今敌骑虽退,然尼玛哈等辈犹在,朕敢忘此忧乎!”
癸亥,参知政事、行宫留守孟庾上表,请车驾还临安府驻跸,许之。
起复检校太傅、宁武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江南东路淮南西路宣抚使刘光世为少保、充淮南西路宣抚使,置司太平州;太尉、定江昭庆军节度使、两浙西路江南东路宣抚使、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开府仪同三司、江南东路宣抚使,置司建康府,俊仍落都统制。诏:“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各赐银帛三千匹两,异姓亲补承信郎者二人,一子五品服,有服亲封孺人者三人,冠帔五道。”
甲子,淮西宣抚司统制官郦琼拔光州,执其知州、武翼郎许约。
金人之侵淮也,刘光世遣琼自庐州统兵,声言过淮,至芍陂,乃摘轻兵由间道趋光州城下。约乘城固守,刘麟亦遣其统领官李知柔以众援之。琼说约降,不从,即进兵急攻,城欲破,约势穷,乃降,遂复光州。后六日,奏至,既而光世以约赴行在。帝谓大臣曰:“约为刘豫结连杨么及劫张昂山寨,凶逆宜诛。今来归,朕不欲失信,当贷之。”乃迁约一官,监南剑州盐税。
戊辰,诏:“承州权废两县,和、庐、濠、黄、滁、楚州各废一县,逐县各置监镇官一员。”以民事简少,省其徭役也。
己巳,金主殂于明德宫,年六十一,谥曰文烈皇帝,庙号太宗,后增上尊谥曰体元应运世德昭功哲惠仁圣文烈皇帝。
太宗在位十三年,宫室苑籞,无所增益。承太祖草创之后,以杲、宗干知国政,以宗翰总戎事,既灭辽、破汴,即议礼制度,治历明时,经国规摹,至是始定云。
庚午,安班贝勒亶承遗诏即位于柩前。
壬申,刘光世、韩世忠、张俊入辞,尚书右仆射赵鼎、知柩密院事张浚、参知政事沈与求、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侍。帝命光世等升殿,谕曰:“敌南侵,盖有窥江、浙之意,赖卿等戮力扞敌,使其失律而去,朕甚嘉之。然中原未复,二圣未还,朕心歉然,卿等其勉之!”光世曰:“臣等蒙国厚恩,敢不效死。”鼎曰:“臣闻降人程师回言:逆臣刘豫给金人,云光世、世忠比失欢,及至淮甸异所闻,其气已沮矣。”帝曰:“有告朕光世、世忠坐小嫌意不释然者。烈士当以意气相许,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小嫌何足校!昔寇恂戮贾复部将,复以为耻,深衔之。光武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于是并坐极欢,结友而去。光世、世忠纵有睚眦,今日宜释前憾,结欢如初。”二人感泣,再拜曰:“臣等顷过听,尝有违言;至于国事,不敢分彼此。今乃烦君父训饬,臣等敢不奉诏!”鼎等顿首贺。帝曰:“将帅和,社稷之福也。”命近侍出内金盘尊斝赐光世、世忠、俊,酒一行,并所饮器赐之,陛辞而退。鼎谓与求曰:“将帅国之爪牙,推毂授帅,则闻之矣;天子御正衙,赐卮酒而亲劝之,未之前闻。臣闻英宗皇帝于司马光尝有是赐,其后渊圣皇帝用李纲,实踵行之。光世等乃蒙恩宠如此,必有以图报。”诏:“光世妻汉国夫人向氏,俊妻华原郡夫人魏氏,并特给内中俸,如世忠妻例。”
自建帅府以来,俊常以军从帝行,至是始军于外,在帝左右者惟杨沂中而已。
癸酉,金遣使告哀于齐、高丽、夏;仍诏齐自今称臣,勿称子。
齐知濠州马秦引兵犯光州,承信郎、权主管州事王莘率众拒敌,淮西宣抚使刘光世遣统制官郦琼、靳赛以所部援之。
甲戌,金主诏中外公私禁酒。
二月,丙子,清远军节度使、神武后军统制、充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岳飞为镇宁、崇信军节度使。
岳飞自池州入朝,前一日,御笔赐岳飞银帛二千区两,封其母荣国太夫人姚氏为福国太夫人,亲属为承信郎者一人,封孺人者二人,赐冠帔三道,赏淮西之功也。
刑部尚书兼详定一司敕令章谊试户部尚书。
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权给事中晏敦复权尚书吏部侍郎。
丁丑,帝御舟发平江府,晚,泊吴江县。
戊寅,命祠部员外郎兼权太常少卿张铢奉太庙神主自海道至临安府,令本府饬同文馆安奉;其景灵宫神御祭享事,令温州能判权管。
御舟宿平望镇。己卯,宿秀州北。庚辰,宿崇德县。辛巳,宿临平镇。壬午,御舟至临安府行宫,留守孟庾率京官小使臣以上迎于五里外。帝还行宫,赐百官休沐三日。
癸未,诏:“扈从官吏并转一官资。”
枢密院承旨兼都督府参谋官折彦质至行在。
始,赵鼎议遣彦质至川、陕谕指西帅,而彦质言:“折可求辜负国恩,不能守节;臣之儿女七人,昨在京师为金人取去,传闻亦在府州。倘臣以督府上佐骤至川、陕,于职事岂能人人得其欢心!万一因疑似之迹兴暗昧之谤,则臣一身不可自保,况为朝廷办事!伏望追寝成命,别赐令诏不行。”遂罢入蜀之议。
乙酉,川陕宣抚副使卢法原,言已选锐兵五千,令右武大夫、开州团练使刘锜统领,速赴行在。
丙戌,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赵鼎守左仆射,知枢密院事张浚守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
始议浚以右揆出使湖外平杨么,鼎升左揆,鼎密启曰:“宰相事无不统,不必专以边事,乃为得体。”暨两制出,浚独以军功及专任边事为言。帝既以边事付浚,而改政事及进退人才皆付于鼎矣。
以岳飞为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充神武后军都统制,将所部平湖贼杨太,赐钱十万缗、帛五千匹为犒军之费,以湖北转运判官刘延年充随军转运,及令湖南、江西漕臣薛弼、范振应副随军钱粮。飞所部皆西北人,不习水战。飞曰:“兵何常,顾用之何如耳。”
丁亥,定国军承宣使、统制关外军马吴璘、武泰军承宣使、同统制关外军马杨政复秦州。
先是川陕宣抚副使吴玠,闻金人侵淮南,遣璘、政乘机牵制。璘等出奇兵,自天水至秦,谕其守顾宣以逆顺,宣不肯降,遂攻之,拔其城。金石都监完颜杲闻秦被围,集诸道兵来援,政复击败之。
戊子,诏都督府以诸路军马为名。
己丑,帝躬率百官遥拜二圣。自帝出巡,此礼权废,至是复行。
奉安濮安懿王神主于绍兴府光孝寺之法堂。
辛卯,徽猷阁待制、都督府参议官程昌?知江州。
昌?守鼎州六年,贼不能犯,至是就用之。后数月,新守程千秋至鼎州,时湖北兵马都监杜湛亦改为都督府左军统制,千秋因留湛所将蔡兵扞贼。
壬辰,诏张浚暂往江上,措置边防,且赐诸路宣抚、制置司手诏曰:“朕以边圉稍安,遣相臣往行师垒,西连陇、蜀,北洎江、淮,既加督护之权,悉在指挥之域。既难从于中复,宜专制于事几。恣尔多方,若时统率,钦承朕命,咸使闻知。”
丁酉,诏参知政事孟庾、沈与求签书枢密院事。
戊戌,诏:“神武中军见入队官兵,每五百人为一指挥,选将校,置兵籍,俟就绪日,取旨赐军名。”渡江以来,诸小将之兵及招安群盗,往往拨隶中军,然无排置之法,至是始举行焉。
是月,伪齐将商元率众千馀袭信阳军,成忠郎、合门祗候、知军事舒继明率麾下十三人转战,登师阳门,矢尽,被擒。贼诱以美官,继明骂曰:“吾宁为大宋鬼,岂污逆耶!汝速杀我。”驱行至军北史陂,竟不降,遂遇害。后赠修武郎,官其家一人。荆襄制置岳飞以忠训郎、合门祗候权随州兵马都监李迪知军事,就戍之。
乙巳,金谥太祖后唐古氏曰圣穆皇后,费摩氏曰光懿,追册太祖妃布萨氏曰德妃,乌库哩氏曰贤妃。
闰二月,丁未,参知政事沈与求兼权枢密院事。
龙图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折彦质试尚书工部侍郎,仍兼都督府参谋军事。
壬子,辅臣奏遣中使往温州奉迎太庙神主事,帝曰:“朕以宗庙在远,心常歉然。今奉迎神主至行在,当行朝谒之礼。”沈与求曰:“古者征伐,载木主以行。今虽戎辂在行,九庙未复,然因时草创,一行朝谒之礼,亦足以仰慰孝思。”帝曰:“祖宗故事,惟景灵宫则有荐献,太庙则爇香而已。大礼必简,所以尚严也。”
乙卯,以参知政事孟庾、沈与求并兼权枢密院事。
时庾自桐庐还行在,与求乞交割密院职事与庾兼权,帝顾赵鼎曰:“已与卿议定,今参知政事并兼权枢密院矣。”鼎曰:“枢密非故也,自五代时以郭崇韬为使,国朝因而不改,故三省、枢密院分为二途。仁宗朝,富弼作谏官,时陕西用兵,弼议乞令宰相兼枢密院,有吕夷简始也。臣既以宰相兼治院事,而参知政事之臣并令兼权,则事归一体。前人谓枢密院调发军马而三省不知,三省财用已竭而枢密院用兵不止,此诚至论。”帝曰:“往时三省、枢密院不同班进呈,是以事多不相关白。然朝廷论议,岂有帷幄二三大臣不与闻者!”
丙辰,诏:“襄、汉州军,先因盗贼并伪齐占据日劫掠残杀等罪,一切不问。元劫人见在者,许其家经官识认,验实给还;即抚定,后来再有犯者,令所属治罪。”
尚书兵部侍郎兼史馆修撰王居正言:“四库书籍多阙,乞下诸州县,将已刊到书板,不拘经、史、子、集、小说、异书,各印三帙赴本省;系民间者,官给纸墨工价偿之。”从之。
丁巳,武功大夫、川陕宣抚司后军将牛晧,与金人遇于瓦吾谷,死之。
时右都监完颜杲与熙河经略使慕容洧欲攻秦州,宣抚副使吴玠遣诸校分道伺敌。晧行至瓦吾谷,与金将呼善遇。晧所部步卒不满二百,乃下马与战,谓其众曰:“吾所以舍马者,欲与若等同死也。”敌见晧异于它人,欲招之,?告骂而死。承信郎高万旋马复战,遂与武功大夫、熙河路部将任安、宣抚司队官、忠翊郎秦元、承节郎薛琪、张亨皆死于陈。敌曰:“真健儿也!”后赠晧、安皆翊卫大夫,官其家五人,赠元、亨三官,录其子。
乙未,故迪功郎李东赠宣教郎,官一子。东监楚州军资库,金人南侵被害故也。
辛酉,都督行府奏招捕水贼杨太等约束。
时张浚以建康东南都会,而洞庭实据上流,今寇日滋,壅遏漕运,格塞形势,为腹心害,不去之,无以立国。然寇阻大湖,春夏耕耘,秋冬水落,则收粮于湖寨,载老小于泊中,而尽驱其众四出为暴。前日朝廷反谓夏多水潦,屡以冬用师,故寇得并力而我不得志。今乘其怠,盛夏讨之,彼众既散,一旦合之,疲于奔命,又不得守其田亩,禾稼蹂践,则有秋冬绝食之忧,党与携离,方可招来。乃以便宜命荆、潭、鼎、澧、岳州将逐寨出首人,多方存恤,首领申行府授官,馀人给以闲田,贷之种子。又令湖南安抚司统制官任士安以兵三千屯湘阴,保护湘江粮道;统制官郝晸屯桥口,王俊屯益阳旧县,吴锡屯公安,崔邦弼屯南阳渡,马浚、步谅留潭州;其鼎州官兵,令程千秋分拨紧要屯驻。应诸校招收致人数,比附出战获级例推赏;其招收人,报所属给种授田,务令安业。候黄诚、杨太、周伦公参了日,当议蠲免租税,补授官资。仍给黄榜下任士安军及岳、潭、鼎州抚谕。
保义郎唐开,特换右迪功郎。开献《国都会要》三百卷,诏进一官;自言本诸生,故有是命。
癸亥,降授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武军承宣使、神武前军统制王?燮权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初,帝在平江,侍御史张致远疏论?燮乖缪,乞同诸将召归,帝纳其言,命?燮全军驻镇江府而以亲兵赴行在。既至,乃有是命。
金改葬太祖于和陵。
丙寅,右仆射张浚至镇江,召韩世忠谕上旨,使举军前屯楚州以撼山东,世忠欣然承命。浚遂至建康抚张俊军,至太平州抚刘光世军,军士无不踊跃思奋。浚以诸路军马所用钱粮,当从督府总制,故悉以上佐兼之。行府关三省指挥自此始。
丁卯,权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王?燮提举江州太平观,免辞谢。
初,?燮既除骑帅,而侍御史张致远奏?燮之罪恶不在辛企宗下。右司谏赵霈复奏:“?燮无武艺,不闲戎律,偶缘遭遇,滥窃兵权。建炎间为河东经制,敌骑将至,乃拥兵自卫,避地入蜀、使川、陕之民闻风震恐。陛下贷而弗诛,责其后效,而?燮不务循省以赎前愆。方杜充之守建康也,?燮闻敌至,不复应援,而引兵先遁,直趋闽中,其罪一也。方扈驾离永嘉也,?燮持军无律,不能统御,而致溃散为盗,毒流东南,其罪二也。及出师讨杨太,旷日持久,攻取无策,而崔增、吴全之军遂致陷失,其罪三也。比诏回军镇江,中外欣悦,皆谓陛下必欲正其罪状,重置典宪。今?燮以轻骑造行朝,曾未数日,忽有侍卫马军之命,士论滋不能平。迩者陛下以诸军扞江有功,既优加赏典;今?燮有罪,独置而不问,是有赏而无刑,恐非所以示劝惩也。乞断自圣意,重加窜斥。”?燮闻,亦奏辞新命,乞在外宫观。乃诏权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边顺兼权马军司公事,而以?燮兵万五千人隶淮东宣抚使韩世忠。后三日,又以?燮奏,罢军职。
己巳,参知政事孟庾言:“准敕差提领措置财用,今乞以总制司为名,专察内外官司隐漏违欠,行移如三省体式。应本司措置事件,依例进呈。”诏关申尚书省,仍铸印以赐。诸路系省钱出入旧经制司,每千收头子钱二十三,其十上供,其十三州县及漕计支用。庾请增十钱;又请收耆户长雇钱,抵当四分息钱,转运司移用钱,勘合朱墨钱,常平司七分钱,茶盐司袋息等钱。又收人户合零就整二税钱、免役一分宽剩钱,又收官户不减半、民户增三分役钱,又收常平司五文头子钱,并令诸州通判、诸路提刑司拘催。其后东南诸路,岁收总制钱七百八十馀万缗,而四川不预焉。大凡东南诸路经、总二司钱,岁收一千四百四十馀万缗,四川岁收五百四十馀万缗。
是日,经筵开讲。自帝视师,辍讲读,至是复之。
壬申,诏右承奉郎徐度,令中书舍人试策一道。左迪功郎胡理,左朝散郎、主管江州太平观钱B112常博士张宦,并召试馆职;左朝奉郎、新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汪恺,左承议郎、新通判潭州王棠,并与升擢差遗。度,处仁子;宦,守兄也。士以士科荐用者自此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