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是指中国纪年656年,唐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显庆元年。
656年历史大事
高宗易太子
由于王后已废,武后已生子,许敬宗就奏请改易皇太子。显庆元年(六五六)正月,高宗废太子忠为梁王,改立武后之子代王弘为太子。
程知节破西突厥
永徽六年(六五五)五月,高宗派程知节出击西突厥沙钵罗可汗。显庆元年(六五六)八月,程知节大破西突厥歌逻禄、处月、突骑施、处木昆等部,杀敌三万多人。十二月,前军苏定方又大败鼠尼施部,获马匹及武器不可胜数。副大总管王文度嫉功,矫诏收兵,未乘胜追击。王文度被除名,程知节减死免官。
李义府恃宠用事
永徽六年(六五五)十二月,唐高宗命中书侍郎李义府以本官参知政事。李义府外貌温恭,好笑着与人说话,而狡险忌刻,故时人谓义府“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谓之“李猫”。李义府恃宠用事。显庆元年(六五六)八月,洛州一美女入狱,李义府令大理寺丞毕正义将她放出,欲纳为妾。大理卿段宝玄上奏,李义府遂迫毕正义自杀。侍御史王义方弹劾李义府,高宗不过问,反黜王义方为莱州司户。
韩瑷为褚遂良鸣冤
显庆元年(六五六),褚遂良因反对废王皇后而被贬外州,侍中韩瑗上疏高宗,力陈褚遂良无罪,劝皇帝屏弃谗言,为褚遂良伸冤。高宗不听,韩瑗自请辞职,高宗亦不许。
656年通鉴记载
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上之下显庆元年(丙辰,公元六五六年)
春,正月,辛未,以皇太子忠为梁王、梁州刺史,立皇后子代王弘为皇太子,生四年矣。忠既废,官属皆惧罪亡匿,无敢见者;右庶子李安仁独候忠,泣涕拜辞而去。安仁,纲之孙也。
壬申,赦天下,改元。
二月,辛亥,赠武士彟司徒,赐爵周国公。
三月,以度支侍郎杜正伦为黄门侍郎、同三品。
夏,四月,壬子,矩州人谢无灵举兵反,黔州都督李子和讨平之。
己未,上谓侍臣曰:“朕思养人之道,未得其要,公等为朕陈之。”来济对曰:“昔齐桓公出游,见老而饥寒者,命赐之食,老人曰:‘愿赐一国之饥者。’赐之衣,曰:‘愿赐一国之寒者。’公曰:‘寡人之廪府安足以周一国之饥寒!’老人曰‘君不夺农时,则国人皆有馀食矣;不夺蚕要,则国人皆有馀衣矣!’故人君之养人,在省其征役而已。今山东役丁,岁别数万,役之则人大劳,取庸则人大费。臣愿陛下量公家所须外,馀悉免之。”上从之。
六月,辛亥,礼宫奏停太祖、世祖配祀,以高祖配昊天于圜丘,太宗配五帝于明堂;从之。
秋,七月,乙丑,西洱蛮酋长杨栋附、显和蛮酋长王罗祁、郎、昆、梨、盘四州酋长王伽冲等帅众内附。
癸未,以中书令崔敦礼为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
八月,丙申,固安昭公崔敦礼薨。
辛丑,葱山道行军总管程知节击西突厥,与歌逻、处月二部战于榆慕谷,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副总管周智度攻突骑施、处木昆等部于咽城,拔之,斩首三万级。
乙巳,龟兹王布失毕入朝。
李义府恃宠用事。洛州妇人淳于氏,美色,系大理狱,义府属大理寺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将纳为妾,大理卿段宝玄疑而奏之。上命给事中刘仁轨等鞫之,义府恐事泄,逼正义自缢于狱中。上知之,原义府罪不问。
侍御史涟水王义方欲奏弹之,先白其母曰:“义方为御史,视奸臣不纠则不忠,纠之则身危而忧及于亲为不孝,二者不能自决,奈何?”母曰:“昔王陵之母,杀身以成子之名。汝能尽忠以事君,吾死不恨!”义方乃奏称:“义府于辇毂之下,擅杀六品寺丞;就云正义自杀,亦由畏义府威,杀身以灭口。如此,则生杀之威,不由上出,渐不可长,请更加勘当!”于是对仗,叱义府令下;义府顾望不退。义方三叱,上既无言,义府始趋出,义方乃读弹文。上释义府不问,而谓义方毁辱大臣,言辞不逊,贬莱州司户。
九月,括州暴风,海溢,溺四千馀家。
冬,十一月,丙寅,生羌酋长浪我利波等帅众内附,以其地置柘、栱二州。
十二月,程知节引军至鹰娑川,遇西突厥二万骑,别部鼠尼施等二万馀骑继至,前军总管苏定方帅五百骑驰往击之,西突厥大败,追奔二十里,杀获千五百馀人,获马及器械,绵亘山野,不可胜计。副大总管王文度害其功,言于知节曰:“今兹虽云破贼,官军亦有死伤,乘危轻脱,乃成败之法耳,何急而为此!自今当结方陈,置辎重在内,遇贼则战,此万全策也。”又矫称别得旨,以知节恃勇轻敌,委文度为之节制,遂收军不许深入。士卒终日跨马被甲结陈,不胜疲顿,马多瘦死。定方言于知节曰:“出师欲以讨贼,今乃自守,坐自困敝,若遇贼必败;懦怯如此,何以立功!且主上以公为大将,岂可更遣军副专其号令,事必不然。请囚文度,飞表以闻。”知节不从。至恒笃城,有群胡归附,文度曰“此属伺我旋师,还复为贼,不如尽杀之,取其资财。”定方曰:“如此乃自为贼耳,何名伐叛!”文度竟杀之,分其财,独定方不受。师旋,文度坐矫诏当死,特除名;知节亦坐逗遛追贼不及,减死免官。
是岁,以太常卿驸马都尉高履行为益州长史。
韩瑗上疏,为褚遂良讼冤曰:“遂良体国忘家,捐身徇物,风霜其操,铁石其心,社稷之旧臣,陛下之贤佐。无闻罪状,斥去朝廷,内外?黎,咸嗟举措。臣闻晋武弘裕,不贻刘毅之诛;汉祖深仁,无恚周昌之直。而遂良被迁,已经寒暑,违忤陛下,其罚塞焉。伏愿缅鉴无辜,稍宽非罪,俯矜微款,以顺人情。”上谓瑗曰:“遂良之情,朕亦知之。然其悖戾好犯上,故以此责之,卿何言之深也!”对曰:“遂良社稷忠臣,为谗谀所毁。昔微子去而殷国以亡,张华存而纲纪不乱。陛下无故弃逐旧臣,恐非国家之福!”上不纳。瑗以言不用,乞归田里,上不许。
刘洎之子讼其父冤,称贞观之末,为褚遂良所谮而死,李义府复助之。上以问近臣,众希义府之旨,皆言其枉。给事中长安乐彦玮独曰:“刘洎大臣,人主暂有不豫,岂得遽自比伊、霍!今雪洎之罪,谓先帝用刑不当乎!”上然其言,遂寝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