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年,南宋嘉定四年。金大安三年,蒙古太祖六年,西夏皇建二年,光定元年;大理天开七年;西辽天禧三十四年;越南建嘉元年;日本承元五年,建历元年
1211年本年年表
成吉思汗领不及10万少数蒙古兵,于野狐岭会战,消灭金国40万大军;此起金国无力再犯蒙古。
成吉思汗(蒙古语:;Činggis Qaγan;Чингис Хаан,1162年-1227年8月25日),即元太祖,又称成吉思可汗,蒙古族,蒙古帝国奠基者、世界史上杰出的军事统帅。名铁木真,姓孛儿只斤,乞颜(奇渥温)氏族。而按照蒙古起名传统,铁木真全名应为奇渥温·孛儿只斤·铁木真。1271年元朝建立后,忽必烈追尊成吉思汗庙号为太祖,谥号法天启运圣武皇帝。
在他众子中,最为著名的四位分别是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和拖雷。成吉思汗分封了术赤和察合台为国主,钦定窝阔台为继承人。成吉思汗死后,拖雷自动退出继承人的选拔、拥护自己的三哥。征服金朝后,拖雷去世。
野狐岭会战 野狐岭会战是蒙金战争初期起关键作用,决定“蒙起金衰”的会战。它发生于1211年八月(金国卫绍王大安三年,成吉思汗在位第六年),地点在野狐岭(今河北省万全县)。在这场大型会战及之后1213年怀来战役中,金国连连挫败,导致金国内部发生弑君政变,加速了金国的灭亡。野狐岭会战也是中国军事史上以少胜多(金兵40余万,蒙军9万)典范作战。
背景
1206年铁木真一统蒙古各部,受封号为成吉思汗,为扩张势力与增加财富,立即面临强大金国的威胁攻击,双方开始处于剑拔弩张紧张态势;金国在长久“分化蒙古各部”为成吉思汗反抗策略失效后,也积极备战,决意自隐身幕后操纵改采军事策略,意图一举消灭新起之蒙古;自金章宗时代起,已沿蒙金边界陆续开挖长达3000华里之“界壕”。
成吉思汗则先行击败收服为金国出征的蒙古“汪古部”,占领阴山以北囤积军事物资,作为攻金之主军事基地;并对金国招降纳叛予以有效收买;当政之卫绍王则疏昧于渐增蒙、金边境战事,自峙金国带甲雄兵百万(实则不足)忱于太平,亦给惯战蒙古用兵之念。
1211年初起,成吉思汗以“报父仇”(铁木真父亲30年前遭到金国奸细唆使“塔塔尔蒙古”部杀害)之名,倾蒙古全国兵力不足十万,兵分两路朝金国西境形同“自杀式”大军攻至;初接战蒙军势如破竹,金边兵连连败退至野狐岭,败兵集结金国王牌“中央军”40万共近50万列队布阵,由丞相亲自押军迎战……
野狐岭之战是由多个战斗组成的一个战役。
包括:
乌沙堡之战 金将独吉思忠率领金军主力前往西北前线,组织75万人工加固界壕300公里,目的想阻止蒙古人南下。结果成吉思汗让3子分兵攻打西京对金军进行牵制,自己亲率主力攻打乌沙堡,并占领乌月营,从而摧毁了金军防线。
獾儿嘴之战 金将完颜承裕接替独吉思忠为大将后,率30万主力放弃恒、昌,抚三州退守野狐岭,目的利用山地地形遏制蒙古军队的骑兵优势,成吉思汗又一次采取集中突破战术,命令木华黎帅精锐八鲁营自獾儿嘴通道发起突击,此役,蒙古军队因地势全部下马步战,但仍凭借高昂的斗志和锐气杀败金军,直逼完颜承裕中军大营。结果金军由于过于分散联络调度不利,人心涣散,全军溃逃。30万主力就此瓦解。
浍河堡之战 完颜承裕在败逃过程中集结了数万残军,但尚未喘息就在浍河堡遭遇追击而至的蒙古军,蒙古军队迅速包围了金军,在激战3天后,成吉思汗亲率精骑3000突击,随后数万蒙古军发动总攻,金军全军覆亡,完颜承裕只身逃走。
野狐岭之战金军主力消亡殆尽,战略天平倒向蒙古。
1211年大事记
屈出律篡夺西辽政权
屈出律(?~1218)是乃蛮太阳汗的儿子。1204年,蒙古成吉思汗灭了乃蛮部,乃蛮部长太阳汗战死,其子屈出律穿过别失八里,进入古叉地区,于1208年逃到西辽。西辽皇帝耶律直鲁古将其女儿嫁给他。屈出律由原先信奉景教改信佛教。后来,花剌子模和撒马尔干等策划反辽,屈出律看到西辽的统治摇摇欲坠,又获悉乃蛮残部散处在山中,于是,以收集本部落部众和人民为由,请求放走自己,为扩充西辽力量而尽力。直鲁古被屈出律的甜言蜜语所骗,放走了屈出律。屈出律离开西辽后,收集乃蛮残部,组成一支作战队伍,并且和花剌子模相勾结。双方暗派使者联络,密谋商定,花刺子模国王穆罕默德率兵从西面攻打西辽。屈出律从东面进攻西辽。1211年,直鲁古被花剌子模、撤马尔干打败,屈出律乘机进兵,围困直鲁古,直鲁古被迫投降,屈出律篡夺西辽皇位,奉直鲁古为太上皇,皇后为皇太后。两年后,直鲁古病死。屈出律沿袭辽朝制度,仍号西辽,但其版图不再包括花剌子模和撒马尔干。1218年, 屈出律被蒙古军所杀,西辽灭亡。
马湖蛮扰宋边
嘉定四年(1211)正月,马湖 (今四川雷波东北)蛮攻嘉定(今四川乐山)犍为(四川今县)之利店寨。知寨保义郎段松遣寨丁七十余人出击,为蛮众所败,寨丁非死即逃,寨遂被围。其寨地势低洼,蛮兵乘高投木石击打,寨民不能抗御。蛮众架云梯登城,段松力战遇难。宋安抚使许奕调兵来援,蛮兵遂焚掠而去。
蒙古大举攻金
蒙古太祖六年(1211)、金大安三年二月,成吉思汗聚众誓师,自克鲁伦河南下,大举攻金。蒙占军所至克捷,攻下西京(今山西大同),破金西北云内(今内蒙呼和浩特西南)诸郡,南进至浍河堡(河北旧怀安东北),击溃金军主力四十万,突入居庸关,直逼中都(今北京)城下,然后凯旋而归。蒙古军北撤后,又攻金辽东,破其东京(今辽宁辽阳),大掠而去。
李遵顼发动政变
西夏齐王李遵顼发动政变,废襄宗,自立为帝,是为神宗,改元光定。
1211年逝世
西夏襄宗李安全(1170年-1211年9月13日),夏崇宗孙,其父乃夏仁宗弟越王李仁友,1196年,仁友逝,安全上书要求袭越王爵位,桓宗不许,安全被降封为镇夷郡王,他极为不满,于是萌生了篡夺皇位之心。1206年3月1日与桓宗母罗氏合谋,废桓宗自立,改元应天。在位时昏庸无能,破坏金国与西夏长期的友好关系,发兵侵金,为后来一场场令夏金耗尽精兵的战役掀起序幕,改附不断强大起来的蒙古,但这一切都没有为西夏带来利益和跟蒙古之友好,蒙古也以西夏作为侵略目标,西夏不断积弱。1211年8月12日,宗室齐王李遵顼发动政变,被废,并于一个月后不明不白地死去,去世于1211年9月13日,终年四十二。谥敬慕皇帝,庙号襄宗。
1211年通鉴记载
宁宗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定四年(金大安三年,蒙古太祖六年,公元1211年)
春,正月,乙酉朔,马湖蛮攻嘉定犍为之利店寨。马湖蛮者,西爨昆明之别种也,始欲寇中镇寨,寨有备,不可入,闻利店稍富实而寨丁少,乃攻利店。知寨、保义郎段松,遣寨丁七十馀人迎敌,或死或逃,蛮遂围之。寨地势洼,蛮乘高投木石击之,众莫能抗。己丑,蛮以云梯登城,松力战无援,被执,脔割死。安抚使许奕调兵援之,蛮已焚掠而去。
丙午,诏:“湖南、江西诸州县经贼蹂践者,监司、守臣考县令安集之实,第其能否以闻。”
西域哈喇噜部降于蒙古。
二月,壬戌,授罗世传武翼郎、合门祗侯。旋赐黑风峒名效忠,赐以铜印。世传乞补文资,乃以为通直郎、签书镇南军节度判官厅公事。世传疑不出。
蒙古伐金。时金将鼎苏拥重兵守野狐岭,蒙古主使察罕觇虚实,还,言彼马足轻动,不足畏也。蒙古主鼓行而前,遂破其军,取大水泺、丰利等县。师还,以察罕为御帐前首千户。
金人复筑乌舍堡。
伊喇尼尔,故辽人也,金召为参议、留守等官,皆辞不受;闻蒙古兵至,私语所亲曰:“为国复仇,此其时也!”率其党百馀人诣军门,献十策。蒙古主召见,与语,奇之,问:“尔生何地?”曰:“霸州。”因号为霸州元帅。
闰月,辛亥,诏:“诸路格朝廷赈恤之令及发盗不即捕者,重罪之。”
三月,丙子,沔州将刘世雄等,谋据仙人原作乱,伏诛。
临安大火,焚省部等官舍,延及太庙,诏迁神主于寿慈宫;三日,火息,乃还太庙。省部皆寓治驿寺,焚民居二千馀家。
金中都大悲阁灾,延及民居。
金括民间马,令职官出马有差。
金平章政事孙即康致仁,寻卒。金以御史中丞完颜承裕为参知政事。
夏,四月,甲申,禁福建、两浙州县科折盐酒。
国子司业刘?龠请开伪学禁。
己丑,以吴曦没官田租代输关外四州旱伤秋税。
金主闻蒙古主自将南下,大惧,释纳哈塔迈珠之囚,令西北路招讨使钮祜禄哈达请和于蒙古,蒙古主不许。金主乃命平章政事通吉思忠、能知政事完颜承裕行省事于抚州,西京留守赫舍哩执中行枢密院事,以备边。
金以参知政事鄂屯忠孝为右丞,户部尚书梁镗为参知政事。
金主集三品以上官议兵事,相持莫决。尚书令史李英上疏言:“珠赫?寽果勒齐、穆延尽忠等,先朝尝任使,可与商略大计。”又曰:“比来增筑城郭,修完楼橹,事势可知。山东、河北不大其声援,则京师为孤城矣。”金主召平定州刺史赵秉文论备边之策,秉文言:“我军聚于宣德,城小,列营其外,涉暑雨,器械弛散,人且病,深秋敌至,将不利。可遣临潢一军捣其虚,则山西之围可解,兵法所谓出其不意,攻其必救者也。”金主不能用。
是月,四川制置大使置安边司以经制蛮事,命成都路提刑李埴、保州路安抚许奕共领之。先是安丙议发兵讨蛮,埴以为然,奕谓旷日持久,不如招降,议久不决。会叙州获蛮人数十,鞫之,其与于利店之乱者只三人。奕榜境上,谕蛮人能以利店所掠人口来归,即释此三人;又遣谍入蛮中,怵以利害。蛮人请如约,未几中悔;埴声言某日以兵出寨,蛮人悚惧;寻知为扬声绐己,蛮人益无所惮。
五月,乙亥,赐礼部进士赵建大以下四百六十五人及第、出身。
六月,丁亥,遣余嵘贺金主生辰。时金有蒙古之难,不暇延使者,至涿州而还。
辛丑,更定四川诸军军额。
壬寅,金更定军前赏罚格。
秋,七月,壬戌,太白昼见。
丙寅,诏:“四川官吏尝受伪命者,毋得叙用。”
丁丑,诏:“军兴以来爵赏冒滥者,听自陈,除其罪。”
八月,夏国主安全卒,年四十二,谥为敬穆皇帝,庙号襄宗,墓曰康陵。族子大都督府主遵顼立,改元光定。
先是金遣耶律阿哈使于北使,阿哈见蒙古主姿貌异常,归心焉,阴输以国事。阿哈善骑射,通诸国语,蒙古主爱之,问曰:“汝肯臣我,以何为信?”对曰:“愿以子弟为质。”未几,偕其弟图哈至,蒙古主命图哈直宿卫,阿哈参预机谋。金人讶其使久不还,系其家属,阿哈殊不介意,蒙古主妻以贵臣之女。至是命左帅哲伯略地,以阿哈为先锋。
金通吉思忠、完颜承裕缮乌舍堡,未及设备,蒙古哲伯遣阿哈以轻兵奄至,拔乌舍堡及乌云营,思忠等败走。时汾阳郡公郭宝玉屯定州,举其军降于蒙古。蒙古遂破白登城,进攻西京,七日,赫舍哩执中等惧,率麾下百骑弃城突围走。蒙古主以精骑三千驰之,金兵大败。追至翠屏山,承裕不敢拒战,退至宣平县界。土豪请以土兵为前锋,行省兵为声援,承裕畏怯不能用,但问此去宣德间道而已。土豪嗤之曰:“溪涧曲折,我辈谙知之,行省不知用地利力战,但谋走耳。”其夜,承裕引兵南行,蒙古踵击之,至会河堡,金兵大溃,承裕脱身走入宣德。蒙古穆呼哩乘胜进薄宣德,遂克德兴。
九月,辛酉,马湖蛮复寇边。
先是蛮人以黄纸作牒移嘉州,其语殊倨,安边司俾寨官却之。既而提刑司令寨官谕以先归所掠,蛮人语益嫚,遂犯叙州,至宣化之二十里。李埴怒守臣史师道文报稽迟,劾之,镌二级,罢归。
乙亥,罗世传为其徒胡有功所杀,诏以世传官授之。峒寇为患三年,至是平,人皆相庆。
丁丑,诏:“附会开边得罪之人,自今毋得叙用。”
蒙古兵薄居庸关,守将完颜福寿弃送遁,哲伯遂入关。金中都戒严,禁男子不得辄出城。蒙古游奕至都城下,金主议以细军五千自卫奔南京。会细军五百人自相激厉,誓死迎战,蒙古兵多伤,问所俘乡民:“此军有几?”乡民绐之曰:“二十万。”蒙古惧,遂袭群牧监,驱其马而归。金主乃止。
郭宝玉既以军降,穆呼哩引之见蒙古主,问取中原之策。宝玉曰:“中原势大,不可忽也。西南诸蕃,勇悍可用,宜先取之。藉以图金,必得志焉。”又言:“建国之初,宜颁新令。”蒙古主从之,于是颁条画五章。如出军不得妄杀;刑狱惟重罪处死,其馀杂犯,量情笞决;军户,蒙古、色目人每丁起一军,汉人有田四顷、人三丁者签一军,年十五以上成丁,六十破老,站户与军户同;民匠限地一顷;僧道无益于国有损于民者,悉行禁止之。类皆宝玉所陈也。
冬,十月,甲辰,以金国有难,命江淮、京湖、四川制置司谨边备。
时和议方坚,皆漫不置意,唯赵方在江陵,知金人北逼于蒙古,计必南迁,乃增修三海、八匮以壮形势。荆门有东、西两山,最为险要,乃筑堡于其上,增戍兵以遏敌冲。又拔土豪孟宗政等补以官,日夜为严备。
金命泰州刺史珠赫?寽果勒齐屯兵通玄门外,金主自出巡抚诸军。未几,罢宣德行省,升缙山县为镇州,以果勒齐为防御使,权元帅右都监。
十一月,己酉朔,日有食之。
先是金上京留守图克坦镒上言:“自国家与蒙古交兵以来,彼聚而行,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败必然。不若入保大城,并力备御。昌、桓、抚三州,素号富实,人皆健勇,可内徙之以益兵势,人畜财货,不至亡失。”参政梁镗曰:“如此,是自蹙境土也。”金主从镗谋。镒复奏曰:“辽东,国家根本,距中都数千里,万一受兵,州府顾望,必须报可,误事多矣。可遣大臣行省以镇之。”
金主不悦,曰:“无故置行省,徒摇人心耳。”不从。镒乃遣同知乌克逊鄂屯将兵二万入卫中都,金主嘉之,征拜右丞相。
金签中都在城军。
金杀河南陈言人郝赞。
蒙古主复遣其子卓沁、察罕台、谔格德依分徇云内、东胜、武、朔等州,下之。于是德兴府、弘州、昌平、怀来、缙山、丰润、密云、抚宁、集宁,东过平、滦,南至清、沧,由临洪逾辽河,西南抵忻、代,无不残破。
金赫舍哩执中之弃西京而还也,至蔚州,擅取官库银五千两及衣币诸物,夺官民马与从行人,入紫荆关,杀涞水令。至中都,金主皆不问,以为右副元帅。执中益无所忌惮,自请兵二万北屯宣平。金主与之三千,令屯妫州,执中不悦。
金平章政事通志思忠,参知政事完颜承裕,坐覆全军,思忠除名,承裕责授咸平路兵马总管,将士以其罚轻,益不用命。
金益都人杨安国,少无赖,以鬻鞍材为业,市人呼为杨鞍儿,遂自名杨安儿。泰和中,金人南侵,山东无赖往往相聚剽掠,命州县招捕之。安儿时为群盗,亦请降,隶名军中,累官至防御使。及蒙古兵薄中都,诏诏铁亢敢战军,得千馀人,以唐古哈达为都统,安儿副之,以戍边。安儿至鸡鸣山,不进,金主驿召问状,安儿乃曰:“平章、参政军数十万在前,无可虑者。屯聚鸡鸣山,所以备间道透漏者耳。”金主信之。安儿亡归山东,与张汝楫聚党攻劫州县,杀掠官吏,山东大扰。
夏人数扰邠、岐,金陕西安抚使檄同知转运使事韩玉以凤翔总管判官为都统府募军,旬日得万人,与夏人战,败之。时夏兵方围平凉,又战于北原,夏人疑大军至,解去。当路者忌其功,驿奏玉与夏人有谋,金主疑之,使使者授玉河平府节度副使,且觇其军。
先是华州李公直,以中都被围,谋举兵入援,而玉恃其军为可用,亦欲为勤王之举,乃传檄州县云:“事推其本,祸有所基。始自贼臣,私容奸赂,继缘二帅,贪固威权。”又云:“裹粮坐费,尽膏血于生灵;弃甲复来,竭资储于国计。要权力而望形势,连岁月而守妻孥。”又云:“人谁无死,有臣子之当然;事至于今,忍君亲之弗顾!勿谓百年身后,虚名一听史臣;只如今日目前,何颜再居人世!”公直军行有日,有违约者,辄以军法从事,京兆统军因谓公直据华州反,遣都统杨珪袭杀之。公直曾为书约玉,玉不预知,其书为安抚所得;及使者觇玉军,且疑预公直之谋,即实其罪。玉囚死于华州。
十二月,辛巳,奉议郎张鎡,坐扇摇国本,除名,象州羁管。鎡,俊之孙也。初,史弥远欲去韩侂胄,鎡预其谋,方议所以处侂胄,鎡曰:“杀之足矣。”弥远语人曰:“真将种也!”心忌之,至是乃构以罪。
癸未,以会子折阅不行,遣官体访江、浙诸州。
着作佐郎真德秀轮对,因论灾异曰:“近岁以来,旱蝗频仍,饥馑相踵。陛下严恭寅畏,不敢荒宁,忧闵元元,形于玉色,上天降康,遂以有年,亦足以观感格之诚矣。而比者乾度告愆,星文示异。夫宫庭屋漏之邃,起居动作之微,一念方萌,天已洞监。陛下诚能守兢业之志,防慢易之私,孜孜履行,屡省无怠,则将不待善言之出,而有退舍之感矣。况今年虽告稔,民食仅充,然荐饥之馀,公私并竭。如人久病甫瘳,而血气未平,筋骨犹惫,药败扶伤,正须加意,朝廷之上,未可遽忘矜恤之念也。间者内廷屡建醮事,固足以见陛下畏天之诚;然而修德行政者本也,禬祷祈请者末也,举其末而遗其本,恐终不足以格天,矧今冬令已深,将雪复止,和气尚郁,嘉应未臻,此古人所谓天有忧结未解,民有怨望未塞者也。”
着作郎李道传奏言“故侍讲朱熹,有《论语、孟子集注》、《大学、中庸章句》、《或问》,学者传之,所谓择之精而语之详者。愿陛下诏有司取是四书,颁之太学,使诸生以次诵习,俟其通贯浃洽,然后次第以及诸经,务求所以教育人材,为国家用,且使四方之士,闻其风节,传其议论,得以慕而效之。”又言:“绍兴中,从臣胡安国尝欲请于朝,以邵雍、程颢、程颐、张载四人从祀孔子之庙。淳熙中,学官魏掞之,言宜罢王安石父子勿祀而祀颢、颐兄弟。厥后虽诏罢安石之子雱,而它未及行。儒者相与论说,谓宜推而上之,以及二程之师周敦颐。愿陛下诏有司,考安国、掞之所尝言者,议而行之,上以彰圣朝崇儒正学之意,下以示学者所宗,其益甚大,其所关甚重,非特以补祀典之阙而已。”会西府中有不喜道学者,未及施行。
金签陕西两路汉军五千人赴中都。
金主命太子太保张行简、左丞相布萨端宿禁中,议军事。旋出端为南京留守。
是冬,蒙古主驻金之北境。
是岁,金贺瑞庆节使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