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8年即公元1388年,明洪武戊辰年,即明洪武二十一年。
1388年大事记
1388年,明朝设立“浮山备御千户所”( 简称“浮山所”)
1388年,越南陈朝廃帝逝世
1388年,越南陈朝顺宗即位
1388年,明朝魏国公徐辉祖派指挥佥事廉高于鳌山建城设防
1388年,戴进,明朝画家,出生
1388年,明将蓝玉在捕鱼儿海战役打败元帝脱古思帖木儿
1388年,脱古思帖木儿逃走,至土剌河被也速迭儿袭杀
1388年,安徽定远县知县朱玉设县衙
1388年,蒙古恩可卓理克图继汗位,仍沿用国号为元。
1388年,明朝定海守御千户所增兵至1520名,春夏出哨,秋冬回守
1388年,山西移民来潍居住。翌年,徙山西民来青州定居。
1388年历史记载
沐英征讨思伦发
洪武二十一年(1388)正月初六日,麓川思伦发入寇,结寨于摩沙勒寨,沐英遣指挥宁正击败,斩杀五百余人。三月,思伦发欲报复摩沙勒之役,率众号三十万、象百余头寇定边,其他酋领皆响应尽力。沐英闻报,即选精骑三万,自率兵一万昼夜兼行,用十五天的时间,于三十日抵思伦发营。先遣冯诚选轻骑万人与战,思伦发以万人驱象迎战;指挥张因以五十人射象,杀其酋长,大呼而入,斩首数百级,诸军皆乘胜前进。沐英又令军中列火铳、神、机矢为三行列阵中,若象来,前行发,不退,次行发,又不退,三行发。次日,思伦发果驱象队,背栏楯竹帘,钩钎栌镰,左右杂标。沐英分军为三,冯诚前,宁正左,汤昭右,严为军令;“闻炮齐战,捷一级,一队赏;退一卒,一队僇。”遂矢、铳齐发,前行之矢发,铳炮动山谷,象皆挺透决骤,沐英军怛呼而鏖战,象皆反走。思伦发骁将昔剌亦率众殊死战,左军少却,沐英登高望见,取佩刀,命左右斩帅首来。恰在此时,见右军一人握刀驰下,士卒大恐,奋呼突阵。大军随机进击,无不以一当百,思伦发军大败,遂走捣其寨,斩杀三万余人,俘获万余人,生获象三十七头,余皆射死。思伦发逃遁,诸蛮震慑。捷报至京,朱元璋告谕沐英:“移师逼景东,屯田固垒,以待大军,勿轻受其降。”
军士护身敕的颁赐
洪武二十一年(1388)六月,朱元璋命颁赐军士护身敕。朱元璋念军士勤苦,为将领的不知爱恤,多致怨咨,便述始终之际、艰难之故,以及抚绥爱养之道,通上下之志,达彼此之情,直说其辞,为护身敕,颁示军士,永为遵守,于是,军士莫不感悦。
武臣保身敕的颁赐
广西都指挥耿良,以科敛激变良民;江西都指挥戴宗,以收捕山贼,贪求贿赂,致使山贼纵逸。皆因之坐罪。朱元璋于洪武二十一年(1388)十一月,命述武臣受命守御之方,崇名爵,享富贵,福及子孙之道,为《保身敕》,颁赐诸武臣,使其朝夕观览,知所鉴戒。
大天界寺的重建
元文宗天历元年(1328)始建大龙翔集庆寺于龙河。洪武元年(1368)春,即于其寺开善世院,以僧慧昙领教事,改赐额为大天界寺,朱元璋为之书“天下第一禅林”,榜于门外,洪武四年改为天界善世禅寺,洪武五年又改为善世法门。十四年革善世院,洪武十五年设僧录司于寺内。二十一年二月毁于火,朱元璋命徙于京城南定林寺故址重建,仍旧额“天界善世禅寺”。
蓝玉大战捕鱼儿海
洪武二十一年(1388)三月初八日,朱元璋以蒙古内部空虚之机,派遣蓝玉为征虏大将军,邓镇、王弼、赵庸、吴海、张翼、周武、曹兴等为副北征。月末,蓝玉等率师十五万,由大宁进至庆州,闻知脱古思帖木儿在捕鱼儿海,便从间道兼程而进。四月十二日,师自百眼井至捕鱼儿海南,侦知敌营尚在海之东北八十余里,乃命王弼为先锋,疾驰夺其营。敌以为明军缺水,不能深入,不设防备,又遇大风扬沙。当王弼军突至,大惊失措,落荒而逃。蓝玉等杀太尉蛮子等,俘获其众。脱古思帖木儿与太子天保奴及丞相、知院等数十骑逃遁。蓝玉以精兵追之不及,而获其次子地保奴、妃及故太子妃并公主一百二十三人,官属三千,男女七万七千余口,马四万七千匹,驼四千八百余头,牛、羊十万二千四百五十余头,车三千余两,以及宝玺、符敕、金牌、金银印诸物。不久,又破哈剌章营,获人畜六万余。五月二十一日,蓝玉捷表至京,朱元璋大加慰劳,比之卫青、李靖。
解缙进呈《大庖西室封事》
解缙以进士授职,侍朱元璋左右,颇受宠爱。一天,朱元璋在大庖西室对解缙说:“我与你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洪武二十一年(1388)四月,解缙遂上封事万言,名《大庖西室封事》。解缙在封事中奏陈:臣闻令数改则臣疑,刑太繁则民玩。国初至今二十载,无几时不变之法,无一日无过之人。尝闻陛下震怒,锄根翦蔓,诛其奸逆;未闻褒一大善,赏延于世,复其家乡,始终如一。陛下尝说:‘世不绝贤。’又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今陛下好善而善不显,恶恶而恶日滋,或朝赏而暮戮,或忽罪而忽赦。每多自悔之时,辄有无及之叹。臣又见陛下好观《道德》、《心经》、《说苑》、《韵府》诸书,窃谓甚非所宜也。《说苑》出于刘向,多,战国纵横之论,《韵府》出于元之阴氏,抄辑秽芜,略无可采。陛下若喜其便于检阅,则愿集一二志士儒英,臣请得执笔随其后,上溯唐、虞、夏、商、周、孔子,下及关,闽、漳、洛之书,随事类别,勒成一书,上接经史,岂非太平制作之一端!若夫配天宜复扫地之规,尊祖宜备七庙之制,奉天不宜为筵宴之所,文渊未备夫馆阁之隆,太常非俗乐之可肄,官伎非人道之所为:痛惩法外之刑,水革京城之役;妇女非帷薄不修,勿轻逮系,大臣有过恶当诛,不宜加辱;顺天应人,皆此类也。近年以来,台省之违纲,不过以刑名轻重为能事,以问刑多寡为勋劳,而御史纠弹,大都承望风旨,宜陛下之以为虚文塞责也。然陛下进人不择贤否,授职不量轻重。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尽镏铢”;置朋奸倚法之律,所谓‘用之如泥沙”。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而不知皆臣下之乏忠良也。夫有申明旌善之举而无党庠乡学之规,互知之法虽严,训告之方未备。臣欲求古人治家之礼,睦邻之法,若古蓝田吕氏之《乡约》,今义门郑氏之《家范》,布之天下,使世家大族,以身先之,将见作新于变,至于比户可封不难矣。至于鼎革之际,民困未苏。今日之土地,无前日之生植,而今日之征聚过昔年之税粮。或卖产以供税,产去而税存;或赔办以当役,役重而民困;土田之高下不均,起科之轻重无别,欲拯民而革其弊,莫若复授田均田之法,兼行常平义仓之举,积之以渐,至有九年之食无难者。若夫罪人不孥,罚弗及嗣。连坐起于秦法,孥戮本于伪《书》。今之为善者,妻子未必蒙荣,而有过者,里胥必陷于罪。况律以人伦为重,而有给配妇女之条,则又何取夫义夫、节妇哉!夫粢盛之洁,衣服之举,仪文之备,此畏天之末也;簿书之期,狱讼之断,钩距之巧,此治民之末也。惟陛下垂听焉。”朱元璋得奏,大称其才。不久,解缙又献《太平十策》。朱元璋不及行,表示采纳。而解缙恃才不捡,曾入兵部索皂隶,语言傲慢,对尚书无礼。沈缙奏报朱元璋,元璋说:“解缙只不过以冗散自恣罢了。”数月之后,朱元璋下诏,改任解缙为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