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和杨绛不但是文学界的佳偶,也是世间难得的夫妻。两个人相濡以沫长达六十五年之久,直到钱钟书去世以后,杨绛还在一个人思念《我们仨》。(我们仨是杨绛先生写的一本回忆录,主要记录了钱钟书、杨绛和钱瑗一家三口的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生活,饱含了杨绛对钱钟书以及女儿钱瑗炽烈的爱。)
现代人常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有妻子抱怨道:“别人家的老公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如果你知道钱钟书和杨绛的故事,读过《我们仨》的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叹。
钱钟书在《人鬼兽》这本书的序言曾写过这样一句话,至今令我记忆犹新。“赠予杨季康,绝无仅有的结合了绝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作为一个大学者,钱钟书曾经给妻子杨绛写过很多情话。“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
钱钟书和杨绛一生就只有一个女儿,杨绛说:“因为他不想让我再受生孩子的苦。”但是最令世人感动的莫过于这一句“你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杨绛无愧于钱钟书的这句赠言,对于杨绛的才学相信没有几个人能质疑的。
杨绛出身名门,是中国著名的作家,戏剧家、翻译家。她翻译的《唐·吉诃德》被公认为最优秀的翻译佳作,已累计发行七十余万册;她写的《老王》被选为初中教材;最值得称赞的是她活了一百零五岁,九十岁高龄的时候写了一本《我们仨》,发行一百多万册,这本书在2003年曾被评为“十大好书第一名”。这就是杨绛,钱钟书口中最才的女。
至于说“最贤的妻”,读过《我们仨》的人都知道,杨绛和钱钟书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婚姻生活怎么样。
钱钟书年轻的时候,出国留学,杨绛去陪读。有一首歌唱得好,“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杨绛成就了钱钟书,是杨绛让钱钟书不用理会俗世的繁琐,专心做学问。
就像杨绛所说,钱钟书就像一个孩子,他不会打蝴蝶结,分不清左右脚,拿筷子就像小孩子一样一把抓。留学期间,钱钟书吃不惯洋人的食物,杨绛自己做饭给他吃。其实那时候的杨绛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洋学生,她也不懂得做饭,但是她愿意为了钱钟书去努力。就像她说的那样,“在国外,我们两人作伴,只能相依为命。”
在文学创作方面钱钟书和杨绛二人更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有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在《管锥编》和《唐吉诃德》即将出版的时候,钟书高兴地对杨绛说:“《管锥编》和《唐吉诃德》是我们最后的书了。你给我写三个字的题签,我给你写四个字的题签,咱们交换。”
杨绛说:“你太吃亏了,我的字见得人吗?”钱钟书说:“留个纪念,好玩儿。随你怎么写,反正可以不挂上你的名字。”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赏、吸引、支持和鼓励,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及其他,并不重要。
杨绛曾在《围城》序言中这样写道:钱钟书在《围城》的序里说,这本书是他“锱铢积累”写成的。我是“锱铢积累”读完的。每天晚上,他把写成的稿子给我看,急切地瞧我怎样反应。我笑,他也笑;我大笑,他也大笑。有时我放下稿子,和他相对大笑,因为笑的不仅是书上的事,还有书外的事。我不用说明笑什么,反正彼此心照不宣。
他创出了从未相识的人,捏造了从未想到的事。我大笑,是惊喜之余,不自禁地表示“我能拆穿你的西洋镜”。钟书陪我大笑,是了解我的笑,承认我笑得不错,也带着几分得意。然后他就告诉我下一段打算写什么,就急切地等着看他怎么写。
钟书选注宋诗,我曾自告奋勇,愿充白居易的“老妪”——也就是最低标准;如果我读不懂,他得补充注释。可是在《围城》的读者里,我却成了最高标准。
赵辛媚是由我们喜欢的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变大的,钟书为他加上了二十多岁年纪。这孩子至今没有长成赵辛媚,当然也不可能有赵辛媚的经历。如果作者说:“方鸿渐,就是我。”他准也会说:“赵辛媚,就是我。”
请原谅我摘抄了这么多,相信你也是看不烦的。杨绛和钱钟书二人可谓是珠联璧合的夫妻。二人有共同的爱好,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濡以沫。
杨绛也说,“我一生最大的功劳,就是保住了钱钟书的淘气和那一团痴气,让钱钟书的天性没有受到压迫,没有受到影响。”杨绛说:“从此以后,咱们没有生离,只有死别。”“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只是后来,钱钟书和钱瑗父女相继离开了杨绛,离开了人间,只剩下杨绛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杨绛说:“人寿几何,顽铁能炼成的精金,能有多少?少年贪玩,青年迷恋爱情,壮年汲汲于成名成家,暮年自安于自欺欺人。”在钱钟书父女相继去世以后,杨绛独活了将近二十年,活成了一百零五岁的老人,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呢?是对钱钟书的爱,是对《我们仨》的思念。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每一个人对爱情最大的期望。最后时光溯洄者送给大家一段话:“家”其实是最平凡不过的,谁又没有家人呢?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一同承当,困难就不复困难,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希望每一次遇见都是一场不寻常的遇见,时光溯洄者愿你,有爱可期,有人可依,有人相守以伴,有人陪你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