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飞机
中国首次与美国同步推出新武器
5月4日,美国海军学院副教授、中国问题专家安德鲁·埃里克森在《洞察中国》杂志上发表文章称,空天飞机时代已经来临,而中美两国是目前仅有的两个积极参与者。这种带有机翼的空天飞机在太空中是宇宙飞船,在大气层里是飞机,通常在跑道上着陆。目前,中国的空天飞机——“神龙”已经现身,未来中美可能会在空天飞机项目上展开激烈竞赛。
太空飞机种类多样,包括能以5马赫,甚至更高速度飞行的高超音速巡航飞行器(HCV)以及可重复使用飞行器(RLV)如主要设计用于运送人员往返轨道的航天飞机。
美国国防先进研究项目局刚发布了有关2011年8月11日“猎鹰”HTV-2高超音速飞行器试飞的具体细节。该飞行器由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制造,是国防先进研究项目局多年来为研发一个吸气式平台所做努力的一部分。
虽然试飞获得了宝贵的结果,并且HTV-2飞行器达到了计划中的速度,但是受海洋影响,该飞行9分钟后就结束了,没有达到计划的30分钟。先前一次试飞是在2010年4月22日,也是提前结束了。目前,美国还未就未来的试飞计划做出安排,这使得该计划的后续发展很不确定。
2010年5月26日,从飞行中的B-52轰炸机下发射后,波音公司的X-51“乘波者” 高超声速冲压喷气无人机展示机达到了5马赫的自由飞行速度。该项目本来有着良好的前景,但在2011年6月13日的飞行中,出现了发动机故障。该项目由美国空军、国防部先进研究项目局、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管理局、波音、普惠公司的联合推动,由美国空军理事会主管。
迄今为止,美国空天飞行器最成功的项目是波音的X-37轨道测试机,该机成功测试了三次,没有出现故障。X-37B是一架垂直起飞、水平着陆的航天飞机,设计用于进行实验,向太空发送卫星传感器和相关技术,或反向操作,检查和修理近地轨道上的卫星。这一项目以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管理局的X-37为设计基础,借鉴国防部先进研究项目局的输入,由美国空军主管。2011年3月5日,在USA-226任务中,第二架X-37B轨道测试机从卡纳维拉尔角发射进入近地轨道。第一次轨道任务开始于2010年4月22日,225天后,也就是2010年12月3日,在范登堡成功结束。第三次计划于2012年秋季开始。现在,波音正在规划更大的X-37C版本。
航天飞机
与此同时,在整个太平洋地区,中国进入空天飞机时代可能会比预测的更快。随着中国自主研发速度加快,一种类似的、与军事相关的空间飞行器似乎正在形成。
2011年初,陕西一家电视台宣布“神龙”飞行器试飞消息的时间,距离美国X-37B轨道飞行器首次试飞后回到地球的时间不到1个月,并且几乎是与中国歼-20战机原型机试飞消息同时宣布的。这反映出中国在航空航天领域技术熟练度不断增加。
“神龙”试飞也反映美国首次公布原型军事系统与中国公开展示类型相似(可能能力不同或没有立即投入使用)系统之间的时间差在不断减小。在以往的航空航天研发项目中,中国公布其相应武器系统,至少是在美国首次展示类似平台的15年之后。
这种情况表明,在空间行动的某些领域,中国可能会尝试效仿美国,发展可提供战略优势的先进能力以及公布特定研发行动,以促进国内爱国热情,加强对外威慑。鉴于美国高度依赖天基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视与侦察能力,因此,对中国空间平台的研发(如“神龙”空天飞机)有必要密切注意。
中国专门成立“近空飞行器研究院”
“神龙”未来更多的往返行动会通过机载传感系统与部署微卫星的能力,极大地增强中国的天基C4ISR能力,通过其他传感器系统增强太空态势感知能力。空天飞机可以通过快速更改轨道来躲避跟踪,侦察不同地区或回避敌方的反卫星系统。
与“神龙”空天飞机计划相关的英语和汉语数据资料都很稀少,该项目可能是利用了增程型巡航导弹的相关研发经验,中国国防机构似乎也在进行高超音速巡航飞行器的概念设计工作。在2006年一次国际会议上,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专家表示,可重复使用飞行器是未来太空运送系统的主要发展趋势。
关于新一代长征运载火箭,这些专家提供了一个“可重复使用飞行器说明,包括发展目标、系统概念,以及关键技术成熟方法”。这些研究人员称,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将会决定未来几年内是否会研发一款可重复使用飞行器,并且可能会从“两个系统架构”之间选择,这两种系统都包含“垂直起飞、水平着陆、二级入轨和部分可重复使用”的特点。
一个中国研究项目概述了仿效和模拟一款航程在1000到2000公里之间、以超音速冲压喷气发动机为动力装置的飞行器在25到30公里高度、以6马赫速度飞向目标的结果。前美国国防部官员石明凯(Mark Stokes)称,位于四川绵阳的中国空气动力研究与发展中心可能正在进行超音速冲压喷气发动机试验。另一项研究以采取跳跃弹道、飞行高度在30至60公里之间的高超音速巡航飞行器为主。除了研究最佳设计方法并解决特定制导、导航和控制问题外,中国航空航天工程师还一直在对涡轮火箭推进系统、结合涡轮喷气机和火箭发动机成分的进气系统进行基本研究。模拟验证了一种速度最高可达4马赫、最高飞行高度为11公里的设计方案。
具体就“神龙”空天飞机而言,中国消息人士称该飞机属于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计划),中国解放军视该系统为重点研发项目。2006年10月,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展示了一款卫星运载火箭三级固体推进剂飞行器模型。该模型拥有一对小型三角翼,与美国“飞马座”卫星运载火箭相似。据英国《简氏防务周刊》称,成都飞机公司611所领导了“神龙”的设计和试验。简氏还认为,南京航空航天在学、西北大学和哈尔滨理工大学提供了帮助。
如今,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第一研究院成立了一个新机构,即近空飞行器研究院,致力于高超音速巡航飞行器设计。先前曾是一款重要固体燃料弹道导弹系统首席设计师的包为民,担任该公司第一研究院科委主任、解放军总装备部精确制导专业组副组长。
据石明凯和美国传统基金会专家成斌称,“这类专门研究院(注重单一能力)的建立表明了中国高级官员和军事领导人对于新一代远程精确打击飞行器的重视。”
神龙
“神龙”空天飞机体积似乎小于美国的X-37B空天战机——至少从当前可观察到的外形来看是这样的。当前尚未有任何中国消息人士透露“神龙”的精确数据。基于可得到的照片,估计机身高约1米,长5-6米。就这点而言,它可能仅是X-37B空天战机体积的1/3左右。相比之下,简氏估计的“神龙”规格相对大一些:机身高1.1米,长12.0米,翼展4.0 米,尽管这样的规格更接近于另一种三段式空射运载火箭。这种差异可能是由一些不同因素造成的。
事实上,美国有三个不同的高超音速巡航飞行器计划,这显示了多个计划存在的可能性与中国灵感的直接来源。不管怎样,从轰-6轰炸机有能力通过特制的外挂架将“神龙”搭载在机身下可以部分体现出“神龙”飞机体积较小的事实。从所谓“神龙”空天飞机原型机的照片可以看出,该原型机外形明显类似于缩小版的美国空天战机X-37B。
简氏称“神龙”空天飞机或许配备有惯性导航系统/全球定位系统。据说,它将搭载在轰-6轰炸机上从10千米的高度发射出去。点火后,第一阶段的发动机将在8分钟内将重达13吨的“神龙”空天飞机送上490千米的高空,接下来,飞机进行第二次点火,上升到600千米的高空。在第三阶段将继续加速,之后将一颗重50千克的卫星送入太阳同步轨道,最终返回地面。
“未来天军”并不遥远
“神龙”似乎是(至少是)一个技术发展/验证计划。中国空天飞机项目成功有两个重要战略意义。
第一,在广泛的层面上,它将意味着中国空天项目已经向“具备制造航天飞机能力”又迈进了一步。在一篇相关报道中,进一步试飞或更大尺寸的“神龙”空天飞机拥有X-37B式的机动性时,会强烈显示中国“指挥、控制太空设施”系统已经拥有了更好的性能,对军用与民用太空行动拥有同样的意义。当前,“神龙”归哪个机构控制尚不确定,中央军事委员会总装备部、解放军空军或是“力求控制可操作的太空设施”的二炮都有可能——甚至有中国学者认为,应成立独立的“天军”来管理它。这并不奇怪,如同美国军事专家凯文·波尔彼特说过的那样,与解放军有关的学者已经将空天飞机发展当作空军应该控制太空行动的另一个理由了。
第二,空天飞机拥有一系列常规发射器不具备的能力。它们可重复使用,负载也可根据任务而改变。这些特点带来了多用性,或许还可以节省一部分资金,尤其是执行侦察任务时。用于将空天飞机送入轨道的火箭助推器可能需要1.5-2亿美元。
空天飞机的成本还包括飞机本身成本(拥有坚固的结构与防护层),大量的飞行后整修、整合成本,驾驶该飞机可能的人力成本、负载成本及回收成本。相对于一次性火箭,用空天飞机发射一个相对较小的卫星或许不会节约大量成本,但这是中国规划者们希望拥有的一个“有效选择”。
“神龙”未来更多的往返行动会通过机载传感系统与部署微卫星的能力,极大地增强中国的天基C4ISR能力,通过其他传感器系统增强太空态势感知能力。空天飞机可以通过快速更改轨道来躲避跟踪,侦察不同地区或回避敌方的反卫星系统。据说,X-37B在首飞时曾经变轨,让外行的观测者们迷惑了好多天,直至该飞机出现在新的轨道路线上。
最后,空天飞机以地面作为基地,这可能允许它避开“限制在太空部署武器”的国际条约,增强它作为潜在反卫星平台的可能性。很多中国学者将X-37计划视为美国决心发展反卫星武器能力、参与太空军备竞赛的证据。同时,在石明凯与成斌看来,中国反太空计划似乎类似于应对美国先进远程精确打击能力的措施(如动能杀伤飞行器,正如在2007年1月11日的反卫星测试与2010年1月11日的导弹防御测试中所展示的那样)。美国上述打击能力需经过太空并有望于2025年具备,可能包括猎鹰高超音速飞行器、X-37B飞机与X-51A飞行器。